及還,李偡乘其間閉門關窗,鞭玉娘無算。又強與之合,自昏至宵,慘怛異常。然玉娘氣耿耿,唯緊閉雙唇,含淚忍屈而已。
王藥告之壽王,希求援拯,適壽王巡察東都外出,韋妃乃曰:“我兒意不平,氣不順,姑且待之。”
逾日,李偡氣不稍解,又呼王藥百般侍奉,刁難之,責罵之,鞭笞之,極儘報複之能事。
尋月,王藥病骨支離,精神萎靡。
玉娘亦遍體鱗傷,忍無可忍,乃攜王藥回母家,奈何母懼禍不納。隻隔牆曰:“吾不能因汝享福,今有禍事,請避之。”
無他法,玉娘另賃他居,不出月,李偡率家眾至,強擄二人回。
折辱二人年餘,李偡顏色稍霽。
後某日,李偡忽誣王藥□□婢女,人證具在,論唐律應死。
韋妃力主先以家法重懲之,後送官府,以儆效尤。
家人惑聽,聽之任之。
施刑之日,合族畢至。
演武之地,輿情洶洶,有讚玉娘及王藥情意堅貞者,有毀其敗風壞俗者,有同情者,有觀鬨劇者,凡此種種,不一而足。
刑台之上,王藥四體被縛,拋擲於地,衙劊森列兩側,鞭笞無算,臀肉皆爛,痛入骨髓,幾度昏厥。
玉娘呼天搶地,冀求座上憐憫,但無一人施以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