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隨君路過廂房門口的時候,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晃到了眼睛,側身一看——
差點沒嚇出病來。
堂堂天子,扒人褲子?
堂堂世子,當眾遛鳥?
李民心自然也看到了他,艱難的吞了吞口水,飛速將那“皮”給“水蛇”穿上,將人拽了下來,
“好巧啊······”
柳隨君臉色十分難看,暗歎果然昏君無道,國之不幸!
將所有姑娘遣散,關上了房門,聲音冷淡,
“不巧,陛下怎會在此?還有,剛剛是怎麼回事?”
李民心有種被正室捉奸在場的無措,看著半醉的李亭,靈光一閃,無奈的說道,
“朕也不知怎麼就來這兒了······”
“這安親王世子,今日來尋朕,說有大驚喜給朕看,誰知道,他竟然是個變態!”
“哦?”柳隨君顯然不是很相信,“願聞其詳!”
“他將朕誘騙來這兒,朕多單純啊,都不知道這裡是乾什麼的!”
“也不知道這裡,怎麼會有那麼多貧窮的女子,她們都沒有嚴實的衣裳穿,走路都漏風,而且那小手,嘿嘿···那小——“
“說正事。”
柳隨君開口打斷了某人越來越猥瑣的發言。
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什麼,李民心恨不得給自己兩個大嘴巴子。
“咳咳——”咳了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繼續開始解釋(狡辯),
“他將單純如白紙的朕,騙到了這裡。原來是心疼朕國事操勞,日漸憔悴······要表演水蛇舞來逗朕開心,朕實在是感動得很~”
“來青樓——跳水蛇舞?”
“對!”
柳隨君懷疑的目光看向了李亭,那愣子正努力坐端正,瞪大了眼睛分辨說話的人是誰。
都特麼瞪成鬥雞眼了!
那充滿智慧的眼神,讓柳隨君相信了不少,他確實像是乾得出這種蠢事的人!
“那陛下為何扒世子褲子?”
難不成是世子的舞蹈過於優美,從而導致情難自禁,獸性大發?
這問題一出,李民心才罷工沒兩天的腳趾,又瞬間摳緊了。
“世子喝醉了,朕是怕他摔倒,想將他拉下來,沒想到······都是誤會,誤會~”
真是尷尬他媽給尷尬開門——尷尬到家了!
不對!
“愛卿怎麼會來這兒?”
李民心有些不開心,這人可是他先看上的,怎麼敢便宜了彆人!
柳隨君一噎,隨後展顏一笑,不答反問,
“若臣說,臣是專程來逮陛下的,陛下——信是不信?”
他這一笑可還得了!春風拂麵,陽光入懷······把李民心給迷的暈頭轉向,
你笑起來真好看,
像春天的花一樣,
把所有的煩惱所有的憂愁
統統都吹散
······
一首bgm直接在李民心的腦海裡盤旋。
“緣分妙不可言呐!愛卿說的,朕信!”
李民心趕緊表忠心,眼淚都要不爭氣的從嘴角流出來了。
“不知愛卿可有婚配?年方多少?喜歡什麼樣的人?你看朕——”
“陛下,微臣送陛下回宮吧!”
柳隨君側身站在門口,李某人的表白還未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隻能不情不願跟著人出了留香館,好在柳隨君帶了兩名隨從,正好扶著李亭。
柳隨君今日並未乘坐馬車,隻能讓手下回府去趕來,此刻,不發一言的走在李民心身側。
李民心想搭訕,又怕太急了將人嚇跑,導致二人之間的距離更遠,隻能拿眼偷瞄著那人素淨的衣擺,上麵繡著翠竹。
如其人,高風亮節,寧折不彎!
不過李民心想著,遲早要給他掰彎!
正這麼想著的時候,一滴冰涼的東西落到了他臉上,他拿手抹了抹,指尖晶瑩,疑惑的抬頭望天,
難不成是鳥尿?
正要打yue,緊接著更多的冰涼落到了臉上、眼睫上···
這是下雨了?
離得最近的就是丞相府,那豈不是——能去美人家裡,促膝長談、秉燭夜遊,然後意亂情迷、乾柴烈火······一發不可收拾?
李民心內心竊喜,臉上卻故意裝作為難的樣子,暗示性地戳了戳身側的人,
“落雨了,朕若是連夜趕回去,怕是要受風寒了······”
柳隨君聞言停住了腳步,轉頭看向眼中隱隱帶著某種期待的人,非常掃興的來了一句,
“陛下放心,皇宮離得不遠,而且這雨細如牛毛,連頭發都不能打濕,陛下受上天眷顧,一定身體安康。”
“不不不,愛卿不知道,朕雖然龍精虎猛、稟賦過人,可是最近身體有些不得勁兒,這不,才淋了雨,就感覺有些暈乎。”
說著,李民心就開始裝模作樣,一副“我很柔弱,快抱緊我”的樣子,揉著頭就往人身上靠。
柳隨君似乎看出了他的意圖,身體不著痕跡的躲開,動作行雲流水,看起來十分絲滑,好像已經演練了無數次。
李民心並不氣餒,瞅準時機,一個閃現,十分精準的調轉了方向,將人撲了個滿懷。
雙手直接抱住了美人的腰,還厚顏無恥的摸索了一二,直接將人給摸得臉色發黑,黑裡透著詭異的紅。
柳隨君眸光深沉,麵無表情,隻是手指緊緊攥緊,用理智強忍著,才沒有將人直接推出去。
如果李民心此刻沒有沉迷美色,而是微微側頭看那麼一眼,便會發現,他抱著的那人,眼裡有著藏不住的殺意。
最後,還是讓李民心得逞了,成功來到了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