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驢子和身邊的人打了個眼色,就想悄悄搶走她手裡的武器,誰想她手一揚,躲過對方的動作:“管好自己的手腳,不然我一個激動,走火可就不好了。”
要命的東西對著自己腦門,瘋驢子閉了閉眼,暫且把這口氣咽下去:“你到底想怎麼樣?”
蘇迷彎唇:“我蘇家的親戚也不是誰都能攀的,讓我管你叫哥,就怕你沒這個命享啊。”
瘋驢子也明白過來她的意思了,微微眯眼:“張欣現在跟著我乾,難不成要我管他叫哥?”
蘇家?什麼玩意兒蘇家能讓她這麼囂張?
也正是到這時候,瘋驢子對兩人是條子的懷疑登時消減了大半。
他們要真是警方的人,定然是會想儘辦法來討好搭上他,怎麼可能這麼囂張上來就為了個小事跟他鬨起來?就不怕任務失敗嗎?
容貌俏麗的少女不動如山 :“那就是你的事了。”
好一個不講道理!
這到底是哪家養出來的紈絝子弟?真是把某些上位者張張嘴讓手下跑斷腿的臭脾氣學到了精髓。
到底是她年紀小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是背後真有彆人不敢動的背景?
電光火石之間,瘋驢子竟然乘機突然發難,伸手就要去奪她的木.倉,他身邊的小弟們也一湧而上。
“迷迷!”安欣一驚,卻被蘇迷用空著的手拽得又坐了回去。
緊接著,他的眼睛就倏然瞪大了,瞪得都快趕上蘇迷的眼睛大了。
因為蘇迷竟然反手一轉躲開瘋驢子的手,也不扣動扳機,就著這鐵疙瘩,靈活地往彆人手上麻筋和軟處敲,逼得幾人縮手。
她直接單手撐起身體一翻,一人給了一腳,然後利落地落地,又坐回了他身邊。
感受到身旁沙發一陷的安欣:“?”
不是,她是什麼情況?打哪兒學來的?拍武打片呢?
這一切都太脫離安欣對蘇迷的認知了,讓他不由蹙起眉,心裡不斷猜測著。
瘋驢子等人捂著痛處,目光驚疑不定。
這可不是普通小姑娘該有的本事。
倒真像是什麼出身金貴,為了安全被從小訓練的身手。
而蘇迷要的,也就是瘋驢子這樣的猜測,她不需要明說,隻要表現出來一個態度,就讓他自己去抽絲剝繭,他反而更能相信,畢竟,那是他自己的判斷。
瘋驢子是個明白人,心裡有數自己不是對方的對手,拱手表示休戰的意味:“有點本事,拜過師的吧?”
蘇迷淡淡一掀眼簾,說話那叫一個難聽:“收糞車從你家路過,你也要拿勺子嘗嘗鹹淡?”
安欣:“......”
他忽然有點感動,對比現在她對著瘋驢子這態度,小孩她平時在家真是太乖了。
瘋驢子火氣上頭:“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為誰辦事的!”
“你都在這兒玩了,我還需要猜嗎?”蘇迷手腕一翻,木./倉在手上打了個旋兒,瘋驢子當時就閉嘴了。
瘋驢子不傻,見情況不明,立馬能屈能伸地改了口風,表示安欣今天也救過他一回,往後就是他的兄弟,以後二人互稱姓名。
你一言我一語的,包廂裡氣氛緩和了一些,但蘇迷仍舊對人愛答不理的,一副眼高於頂的樣子。
坐了一陣,安欣借著怕蘇迷心情不好,出去哄哄,拉著蘇迷走到了白金瀚門口。
找了個沒人的花壇邊兒,安欣才蹙眉問她:“迷迷你大晚上不在家呆這兒怎麼跑這兒來了?”
蘇迷微微抿唇,沒吱聲。
安欣看著她這副模樣,忽然感覺頭疼。
原來孩子還是很難養的!
安欣沉著臉,嘴上都不帶停地教育她:“你知不知道這些人多危險,搞不好他們身上都背著人命的,還有這裡是什麼好地方嗎?你一個小孩子你來乾什麼的?你剛才打那些人又是怎麼回事,你打哪兒學的?”
說著說著,安欣又想起了一個重點。
“還有,你那木.倉哪來的?”
蘇迷從棉衣的超大兜裡摸出那把木.倉,然後在安欣緊張的目光裡一按扳手。
“迷迷你——”
安欣話還沒說完,槍口飆出來的水就滋了他一臉。
安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