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吃完午飯鐘淮把景年送回了家,因為景年要回學校。
在景年準備走的時候,鐘淮叫住了他,“景年。”
景年轉過來,但鐘淮什麼也沒說就是衝他笑笑。
有那麼一瞬間他都懷疑這還是他當年認識的那個酷哥嗎。
“好傻”景年笑著說
聽到這一句鐘淮從摩托車上下來、停好,走到他麵前,雙手捏著他的臉,“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景年一不小心就把心裡話說出來了。
在景年想掙開時,鐘淮改成了雙手捧著他的臉。
景年的臉白白淨淨的、軟乎乎的,鐘淮沒忍住搓了一把,“自從坐上車就看你沉著臉,現在問你你可能也不會說,不過無論是什麼事,無論是什麼時候,隻要你想,我都在。所以小可愛,開心的,來給哥哥笑一個。”
景年看著眼前這個眼裡滿是自己的男孩,心裡不禁泛起漣漪,“雖然說過很多次了,但還是謝謝你。”
鐘淮右手憑空抓了一把,然後把手放在心口,“嗯,收下了。”
景年對他綻放了一個大大的微笑說,“鐘哥再見!”
“嗯,再見,回去吧。”鐘淮騎上車,帶上頭盔說:“希望下次見麵可以快點來,最好是明天。”
每次景年回來都是坐電梯直接上五樓,有時好久不見還會感覺電梯慢,但這一次景年在電梯前站了快五分鐘,最終選擇了走樓梯。
樓梯因少有人走上麵落了薄薄一層的灰塵,景年輕輕地踏上一節又一節,生怕驚擾億萬沉睡的點點塵埃。
隨著一階一階的上升,他感覺自己的心越沉重,好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壓著,壓的他喘不過來氣。
雖然這種漫長的沉重感,不比坐電梯的超重感和短暫的失重感好到哪裡去,但這樣可以使景年的腦子更清醒。
他本想著直接開門,但又把還未插進去的鑰匙收了回來,按了三下門鈴,過了一會兒見無人開門,懸著的心落了一半,這才插鑰匙打開門。
進門撲鼻而來的就是那或多或少隱隱約約的女士香水的味道,不難聞但就是感覺怪怪的不舒服。
換了鞋,把客廳窗戶打開通通風,感覺好多了。
景年想這可能就是自己內心深處的排斥感。
他在心裡冷笑一聲,嘲諷自己道‘從沒發現原來你這麼小家子氣。’
時間容不得景年有半刻徘徊,他從上樓梯就開始想……
不,是從昨天晚上就開始想,他不能這樣下去,他和梁辰的關係也不能這樣下去。
什麼關係?
梁辰可能一直都把他當做弟弟,但景年卻不是,他不知道梁辰知不知道。
但現在知不知道好像也無所謂了,畢竟梁辰要有自己的家了。
知道也罷,當然不知道最好。
景年收拾完行李準備出發回學校,沒想到梁辰回來了。
剛進門的梁辰就看見了拿著行李箱的景年,他愣了一下說:“小年,你這是…”
景年看著梁辰心裡還是會有說不上來的酸楚,他深深地提了一口氣,儘力把要上來的情緒壓下去。
他衝梁辰笑著說:“哥,我想去體驗生活,豐富閱曆,在這期間如果我家,學校和工作的地方來回跑會忙不過來,所以我想住校。”
梁辰想起來了最近事情有些多了疏忽了對景年的照顧,他沒有說話看著景年,表情滿是愧疚。
喜歡了梁辰這麼久,景年最是了解他,就算梁辰什麼也不說,就一個動作或者是一個表情,景年都知道他在想什麼。
景年走的梁辰跟前兒,歪歪頭,笑著說:“哥,看我,快看我。”
他對著梁辰做了一個鬼臉。
此時此刻時空好像錯亂了一樣,梁辰似乎看到了十年前的那個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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