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風，船就飄遠了。

時間差不多，蕭木下也迷迷糊糊的醒過來。

江來見她醒了，就說:“我們回岸上吧。”

蕭木下乖乖點頭。

程章看著水下的魚:“這玩意能抓來吃嗎？”

元小艾:“彆抓魚啦，她們都走啦！”程章轉頭一看，那兩個人開著船就走了，“我靠！等等我們！”

程章一腳踩在腳踏板上——船也有踏板，就是所謂的手動擋。

元小艾握著方向盤，程章加足馬力踩踏板。

程章腳都要踩出火星子了，仰天長嘯:“你們怎麼連船都要飆呢？！”

元小艾在旁邊安撫她:“不急不急。”

等到程章她們接近岸上，江來她們已經靠在岸邊，還是一樣，江來先下，然後回頭接蕭木下。

程章突然好想哭，她好孤獨。

元小艾摸摸程章的頭，向她伸出手。

程章感動得稀裡嘩啦的，暗暗發誓要給她的小愛同學多買幾箱好吃的！

蕭木下睡了太久，所以睡蒙了。她還沒有完全清醒，看上去傻乎乎的，並且智商直線下降。

她被江來牽著下船，站在岸上發呆。

蕭木下握著江來的手，然後把江來的手拿起來反複觀看，用手指戳，把她的手當玩具。

江來:……

蕭木下把江來的手團成一個拳。江來看著這個呆瓜，又把自己的五指張開。

於是蕭木下又把她的手團起來，江來又張開。

她團，她開，她團，她開……

蕭木下再團，這次用自己的兩隻手把她的手包住，不讓她動，然後皺著眉頭凶凶地說:“再動我就咬你！”

江來:……

程章目睹全過程，決定下次再也不來了。她不想吃狗糧，主要是她超憶症，忘不掉，會半夜三更驚醒然後反複吃狗糧！

四個人都回到岸邊，正好到點吃午飯。江來看著麵前腦子不太清醒的蕭木下，決定還是自食其力找家餐廳。

江來牽著蕭木下走，蕭木下就乖乖被牽著。

有種大朋友帶小朋友春遊既視感。

蕭木下嘴裡喃喃:“香香，飯飯，餓餓。”

程章:“老師，菜菜，撈撈。”

元小艾:“同學，該該，掛掛。”

江來:……你倆複習複魔怔了吧？

不遠處就有餐廳，直接進門，挑都不挑。

四個人跟著服務員入座，餐廳是木質簡約風，她們坐在一個靠窗的位置，窗外有柳樹和石子路，房間裡有掛藤吊籃，主色調是暖米色，非常適合安居生活。

點菜，上菜。元小艾震驚:“章章，你確定這麼多能吃得下？”程章給了個眼神:“打包啊打包！免費的，當然要白嫖啊！”

蕭木下嘟著嘴在旁邊戳自己碗裡的肉丸子。

程章打趣地說:“完了，傻了。”

蕭木下沒理她，突然不動了，開始原地發呆。

江來輕聲說:“讓她休息會兒吧。”

蕭木下的思緒飛得很遠，她想起了一些事情，一些在記憶深處、折磨著她的事情。

腦子裡自動播放著悲傷的音樂，眼神失去聚焦，那些否定自己的聲音總是盤旋在耳邊，她始終想不明白。

蕭木下吃了一點就不吃了。

程章似乎也察覺到什麼，給了蕭木下一個鼓勵的眼神，然後說:“那邊有休息室！休息會兒吧。”

江來似乎也吃飽了，她問:“清醒點了嗎？”蕭木下的眼神裡有著深深的疲倦，她點點頭。

江來說:“我們去休息室休息吧，就我們兩個。”

蕭木下愣了會，然後站起身，不敢看她的眼睛。

江來沒在意，她們兩個到了休息室，那是個安靜的地方，你能聽到小鳥的竊竊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