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寧思聽到此處,內心有些振奮,不管是曆史中的女子還是雲朝女子都活得艱難,結局無外乎就是嫁人後居於內宅,好一點的能得丈夫垂憐,大部分都是在自己的院子中為整個府邸奔波忙碌,結果還得不到一絲尊重。
諸如孟夫人,也如那隴氏。
“雲公子此番話和彆人不同,讓寧思深受震撼。”她看著眼前的人,正色說到。
“所以,你決定去了?”雲鐸塵慷慨激昂說完才想起,自己本意是不想讓她去那避暑行宮的。
孟寧思鎮定道:“是。”
她覺得不管是為錢或者為了一個名頭,她都要去,若能以廚娘的身份在京城立穩腳跟,以後也不用跟在彆人後麵做事,自己開個屬於自己的酒樓也說不定。
“那……那行吧……”
孟寧思看著他不情不願的樣子,試探問到:“是不是這樣給酒樓帶來麻煩了?”
“啊?不是不是。”
雲鐸塵自是不能說是因為自己害怕被發現真正的身份,不說彆的,就是雲鐸塵這個名字在京城,那也是紈絝的代表。
殊不知皇宮內,在七皇子奮力推崇下,皇後也對著廚娘來了些興趣,“天月樓?果真如你所說,做得如此好?”
“自然,母後,你是不知,那廚娘每日做出的菜品,供不應求,連我想帶回來給母後嘗嘗,都被賣完了。”
皇後自然知道這孩子是在胡說,平常她和他父皇不怎麼約束他,任由他出宮去遊玩,也沒見帶過幾件好玩的玩意兒回宮。
“既然你這麼說,那我行宮的膳食就由她做主了。”
“好!”七皇子很是興奮,一臉的開懷大笑。
“彆沒事就出去閒逛,有空去太子府看望你哥哥,跟著他學著點。”
“我學他乾嘛,他是儲君,我以後頂多是個王爺。我跟著三哥一起,做個閒散人就行,每天吃吃喝喝的。”
皇後對這沒心沒肺的小兒子有些惱怒,“你跟著他乾嘛,他的心眼比你多多了,哪天把你賣了都不知。”
七皇子一聽這話不樂意,起身大聲回到:“三哥對我好,不像你,整日太子太子的,也不像太子,端著個架子,不是我這兒沒做對,就是那兒做錯了。”
“總之我在你們眼裡就是個廢物。但是在三哥眼裡,我哪哪兒都好。”
皇後聽到這話,一時氣得出不了聲。
“七弟。”
屋外走來一芝蘭玉樹的人,正是太子殿下。
七皇子看到他進來,拉下臉來朝著角落,眼不見心不煩。
從小母後和父皇就偏袒哥哥,說他政績突出,說他眼界寬廣,說他氣質嫻熟,溫潤有度。
總之就是他自己哪裡都不如自己的哥哥。
太子三歲啟蒙,五歲抄書,七歲作詩,八歲封儲,他自然是比不上的,但是也不用人人都在他麵前說。
都說帝王之家,親情淡薄,後來父皇喜歡三哥,母後一心撫育大哥,他倒成了整個宮裡最無用的人。
記得小時候,一次他帶著彈弓在花園玩,隻是不小心將太子的書打落進池子,就被罰跪了三日,還禁食,要不是自己身邊的嬤嬤拿來飯食,他怕是早就沒命了。
漸漸地,他不願見到這個同胞的哥哥,轉而和三皇子玩,至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沒有身邊的親人念叨著要自己學太子殿下。
他就是他,誰也不是。
皇後看到太子進來,沒好氣說到:“你說說他,不爭氣,整日就知道出去廝混,三皇子是什麼樣的人,你年紀小不懂,我們給你說也不聽,總有一天……”
七皇子打斷母後的話,“我出去廝混?我看到你苦夏沒胃口,好心好意給你找個廚娘,結果還成我的錯了?三哥是什麼樣的人也用不著你們說,他就是有手段又如何?”
他轉身指向太子,“你敢說你沒手段嗎?你沒手段你是如何走向今日的?”
“你!你這個……”
“母親若是覺得我礙著你眼了,我走便是,以後再也不來你這,反正你內心也隻有他這一個兒子!”
七皇子雲鐸章說罷就拂袖而去,留下太子和皇後兩人麵麵相覷。
“母後,我去勸勸七弟,您彆生氣。”
皇後扶著心口,擺擺手,“這個逆子,他也不想,我這都是為了誰。”
剛剛被叫出去的宮女嬤嬤,自然是進來好一陣的安慰。
等到太子出去,就看到七皇子氣洶洶朝著自己的宮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