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孟寧稀去到東宮後,宮牆外麵陳月隻有和孟寧思聊得來,隻是這人不常參加宴會,因此兩人隻能偶爾約在孟府,當然,大多數時候,都是孟安學休沐的日子。
陳月思來想去,看著孟寧思白皙的一張臉,略帶遲疑到:“你那日是不是知道什麼?”
孟寧思也沒打算瞞著:“不算知道什麼吧,隻是小心使得萬年船。”
兩人又聊起宮宴後京城的傳言,說是六公主才華橫溢,精彩絕倫,讓番族的大使移不開雙眼。
當時的六公主怕是沒料到今日。
陳月笑著問道:“你覺得皇上會允許公主出嫁番族嗎?畢竟是自己最寵愛的女兒,到那麼遠的地方去受苦。”
孟寧思:“這就看公主在皇上的心底有多少感情了,帝王心海底針,不過,要是皇上想另立公主,怕是在番族人有這苗頭的時候就立了,這時候番族人早就見過六公主,就差點名她去了,又怎麼肯讓彆人去呢。”
兩人說完,心領神會,還有一個事,若是皇上的心裡真是寵愛六公主,又怎麼會讓她在宴會上展現自己。
皇室,果然是沒有真心的地方。孟寧思想到這裡,又想起孟寧稀也在裡麵,此時兩人都有些惆悵。
陳月望著外麵的竹葉,感歎到:“也不知寧稀怎麼樣了,她是那樣喜歡自由的一個人,在裡麵肯定住不慣。”
孟寧思覺得不一定,看了眼屋外麵的丫鬟,低聲笑道:“若是哥哥常年住裡麵,就算是你,也願意跟著住進去的。”
陳月惆悵的臉還沒收回,聽完這話,臉上瞬間泛紅,“你這丫頭,小小年紀,跟誰學的?”
說著就要去打她,孟寧思也是玩心突起,笑著就往院子裡去,陳月追出來,兩人打鬨著,陳月一個轉身就撞到一堵肉牆上,抬頭去看,孟安學的臉離她不過是一拳的距離。
陳月連忙退後幾步,臉比剛剛更紅了些,孟寧思看著兩人的眼波流轉,偷偷笑了笑,隻是旁邊還有孟府和陳府的丫鬟,不好多說什麼。
孟寧思上前去,“哥哥,是不是又帶什麼好吃的過來了。”
孟安學偷偷長呼一口氣,看了看躲在後麵的人,笑道:“在外麵買了天月樓新出的點心,沒想到陳小姐也在這裡。”
陳月假裝鎮定地對人行了禮,看著孟寧思收了東西,又聽到心儀之人溫潤有禮地告辭,第一次覺得,有的時候也不用遵守這禮儀。
但是這話,她也就在心裡想想,就連孟寧思,她也是不敢說的。
兩人吃了點心,又說了會兒話,孟寧思出門送人的時候,把剛剛吃不完分出來的點心,裝在盒子裡,一起放在陳月的手裡。
陳月看著手裡的盒子,很是不解,“不用給我了,剛剛已經吃過了。”
孟寧思低聲笑到:“我可不敢收,這麼多點心,明顯就是兩人的份,這份啊,是專門給你帶的。”
說罷逃到一邊,對陳月擺擺手,讓她快走。
她不看這人的表情,此時都能猜到,肯定是羞紅了臉,就是不知道這兩人什麼時候進行下一步。
在孟府待了幾日後,孟寧思的生活也回歸了正常,雲鐸塵似乎近日十分悠閒,每日都來彙報六公主的近況,從跪在禦書房懇求皇帝到和皇帝大吵大鬨,最後和三皇子決裂,被降位的胥娘娘求情被拒,樁樁件件,孟寧思通過雲鐸塵,知道地清清楚楚。
孟寧思:“要是宮裡的太監處缺人,你倒是可以頂上去,這傳話的能力,就像我在現場見到一般。”
雲鐸塵:“……”那倒是不必了。
“我隻是覺得你知道這些會開心,才給你說的,她那樣欺負你,難道你不開心?”
孟寧思沉思片刻後點點頭,“當然開心。”
不過三皇子隻有這一個妹妹,也能把關係弄僵,倒是孟寧思沒想到的。
雲鐸塵聽到後不在意地笑,“雲鐸廷的手裡見血的事多了,這個隻能給他找麻煩,幫不了一點的親人自然是能舍棄就舍棄了。”
雲之清不是最愛用孤女的身份調侃孟寧思嗎,最後自己倒是落了個眾叛親離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