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下葬,禮部和欽天監已經選好了日子,下月初八準備舉行新帝的登基大典,定國號為永昌。
眼下已經開春,孟寧思按下想出門的心思,留在府中,雲鐸塵也好久沒來了,孟寧思以往隻會想到如何賺錢,如今卻經常想起他,上次來,見到他好像瘦了,下次再見到也不知什麼時候去了。
這月末,孟寧思沒有見到雲鐸塵,卻見到了他身邊的貼身侍衛石一,他風塵仆仆,顯然是好久沒休息過了。
由小廝引進來,石一先是恭敬對她行一禮後遲遲不語,孟寧思知道這是要單獨對他說話,便讓人帶去涼亭,讓長月長玉兩人守著。
石一從胸口取出一枚玉佩,“孟姑娘,這是主子告訴我給你的東西,如果京城不安全,暗衛會把你送往城外,你可憑著玉佩在他名下的錢莊取任何東西,也能號令殺石閣的暗衛,這玉佩是掌管所有莊子的憑物,所有掌事都認得。”
孟寧思看著他手上的玉佩,免不得想起劇情裡她原以為是太子的東西。
“你們主子呢?我要見他。”
石一按照主子的吩咐,回答到:“主子在部署京城防衛,他吩咐我給你送這個來。”
孟寧思心中百感交集,“我不收,你回去告訴他,我會同他一起,留在京城內。”
顯然雲鐸塵早就知道她會如此,“主子說了,讓姑娘務必收下,若是出現萬一,讓姑娘一定要出城去,那時主子怕是不能護著姑娘了。”
說罷將玉佩放在石桌上,轉身離去。
孟寧思聽到他的話,心猛得一提,“誒!他在哪?”
然而石一早已走遠,聽不到她的話,顯然雲鐸塵是在給她找後路,他也在擔心三皇子的兵力強勁,即使有萬分之一的隱患,他也要保她安全出城。
孟寧思拿著玉佩,心事重重,她不想讓他擔憂,但是她也不敢保證最後會如同劇情中的那般三皇子戰敗。如今她能做的已經做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替他保管好這一切,這京城,她是一定不會出去的。
孟府在十字路口,往前是宮門方向,這條街有許多達官貴人,清幽寂靜,往後便是最繁華的地段,算是鬨市了。
第二日,春光明媚,曬得人懶洋洋的,一大早,外麵街道上的聲音隱隱傳入府中,孟寧思最近心神不寧,被這聲音吵,也睡得不好,“長玉,外麵怎麼了?”
長玉從外麵走進來,拉起床前的簾子,“昨日晚間,公子就不讓府裡的人出府去了,我們也是不知外麵發生什麼了,隻能等那送菜的來。”
“小姐!”長玉剛給孟寧思穿好衣衫,長月就風風火火跑了進來。
長玉比她大,免不得說她兩句,“這幾年光長年紀了,穩重是一點沒長。”
孟寧思打起精神,扯起嘴角笑了笑,她倒覺得長月挺好的,活潑開朗。
但是今日長月明顯焦急萬分,來不及聽長玉的叮囑了,“小姐,外麵都說三皇子反了!”
“什麼?!”孟寧思和長玉兩人顯然大吃一驚,如今登基大典在即,還有幾日光景,沒想到三皇子沉不住氣,先帝一下葬,就謀反。
長月繼續說到:“那早上送菜的人說的,外麵街巷中全是官兵,今日送的菜還不知道要吃幾日,他說外麵皆在傳,胥府站出來說,三皇子受先帝遺命,成儲君,而太子無德,在先帝還未去世的時候已經被廢黜,隻是先帝去世突然,沒有下詔書。”
孟寧思聽到這言論,隻覺得可笑,“胡言亂語!”
長月跟著說到:“對啊,所以外麵都在傳三皇子謀反了。”
孟寧思腦中百轉千回,繼而問道:“哥哥去宮中了?”
長月:“公子昨晚就去宮中了,今日還未回來。”
昨晚?太子和雲鐸塵一直對三皇子關注,想必昨晚已經有苗頭,隻是外麵知之甚少,而孟安學自然站在名正言順的新帝這邊,又和太子他們從小一起長大,自然要去的。
孟寧思匆匆洗漱完就去了孟夫人院子,“母親。”
“寧思。”如今孟夫人也是寢食難安,“你哥哥……”
孟寧思在孟府住了幾年,孟安學在孟夫人心中就是一道防線,如今哥哥身處危險的宮中,難免有擔憂和焦慮。
隻是她知道劇情中的結局,隻能順著安慰她,“會沒事的,聽說新帝把禁軍和巡衛軍都給了世子調度,就算三皇子謀反,也抵不過這兩支精良的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