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看見蕭流霜戴好幃帽便說“這裡離茶館不遠,咱們走吧。”
她們三人來得早二樓還有好些位置,最好得雅間被預定,現場找了一間堪堪能望儘街市的雅間。
“這裡隔音差等再熱鬨些咱們可以聽小道消息,可有意思。”宋逾白一副過來人的樣子傳授經驗。
季庭月與蕭流霜見宋逾白神秘兮兮又洋洋得意的分享。兩人看著宋逾白的模樣,這應該是尋常出來快活的主,眼裡滿是豔羨。
蕭流霜不自禁的說“王妃真可愛,難怪安定王爺對您情根深種”與這樣的人相處一時便會喜歡上的,這樣心安這樣......放肆愉快。
宋逾白從小就很少人誇獎到安陽後淮南王妃和自家夫君會常誇,這還是少有被外人誇,頓時感到羞澀。
“多......多謝。”宋逾白撓撓額頭有些語塞。
蕭流霜見宋逾白害羞便不多語。三人將目光投入街市。
“這是何樣,有些奇怪黑色軀體四足還有尾巴,遊的真快。”季庭月頭一次見這種模樣的小東西,很是新奇。
宋逾白順著話找到那個攤販便解答“那是快成形的蛙魚。”
季庭月原本還有些興趣一聽蛙魚一臉嫌惡。
宋逾白和蕭流霜見狀捧腹大笑,季庭月也被自己逗笑。
宋逾白餘光看見初七東張西望不知道在找什麼,往下嚷著“初七,找什麼呢?”
初七往上抬頭隨即揚起手上的木牌,想大聲回話想到這是私人物品還是不要太聲張,便跑到宋逾白所在的雅間。
“這是方才奴婢往回走時在地上瞧見的,這木牌刻著字,大約是哪個店鋪的主事的牌子?奴婢還在原地等了會兒許久都不見人來。”初七看不懂木牌的字隻能一個一個看哪個商鋪刻這相似的字便去問。
蕭流霜看見這個木牌眼熟,想了想道“這好像是西街那處書肆掌櫃的木牌,現下人多應該不小心落下了。”
蕭流霜借過那家書肆的本,借時都會有一個便簽寫上‘舒’字,那便簽顏色也是紅木檀色。
“明日再還,街市人多不好認路”宋逾白不太放心讓初七現在去。
戌時,蕭流霜要回去了,這對於未出閣女子來說已是不妥,時辰一到與宋逾白兩人戀戀不舍的相告。
“我們也回罷,隻怕王爺現下要找人了”季庭月見天色漸晚,自家王爺要差人來催了。
宋逾白點點頭。待兩人坐上馬車,宋逾白無所事事想起蕭流霜臨走時說她很不一樣,是她見過所有女子中最好的。
宋逾白想不通明明自己長相普通行為粗鄙,整日大大嚷嚷是很不雅的俗人,為何蕭流霜對她的評價如此之高,連季庭月第一次見她都憐惜她。
嫁給孟時渡唯一讓能他喜歡她的信心便是她好歹是個女子,新婚夜跟在他身後說與他同床時她心裡其實很膽怯,怕他嫌棄她不是宋明瑟那樣貌美矜持的女子。
宋逾白想不明白的事通常就會問出來。季庭月聽到莞爾一笑“喜歡你的人會毫不吝嗇的誇讚你,不喜歡你的人雞蛋裡挑骨頭總能挑出錯。你那麼好怎麼會有人不喜歡。”
“哪裡好,大字不識幾個,要規矩沒規矩,我已經好努力的在不給你們丟臉了,配不上流霜的稱讚”宋逾白氣餒,低頭扣扣自己衣袖。
季庭月這時才意識到宋逾白的異樣“小魚的本名不叫宋明瑟吧。”
宋逾白抬頭看著她,咽了口水便開口“我不是宋明瑟,我叫宋逾白,她不肯嫁我想嫁便來了”。
三言兩語解釋完這件事,季庭月呆愣住很快也接受了這驚心動魄的事兒,好像發生在宋逾白身上並無不妥。
“好......好名字”宋逾白聽到這兒抿唇一笑解釋道“這是我娘取的名字,我也覺得甚好。”
宋逾白到了自己門口,囑咐路上小心後便回去歇息了。
馬車上的季庭月回想方才自卑的宋逾白覺得有些不妥,回到房中執筆書信讓自家王爺下朝後給孟時渡。
第二日孟時隱下朝叫住孟時渡,把自家王妃連夜寫的書信遞給他,臉上浮現少有不悅的表情。他倒也不怕被人懷疑兩兄弟合謀,畢竟淮南王在朝政上始終一慣的瀟灑。
孟時渡下朝便回到書房處理其他事務,到戌時揉著眉頭想起下晨會時,孟時隱給自己得書信。看完後眼角微微下垂,神情頓了頓,眼波流轉起身往臥房走。
宋逾白此時還在借光縫著什麼,見孟時渡進來迅速掩藏。
“藏什麼?”孟時渡見她做賊心虛的樣子,想逗逗她。
“沒什麼,做好拿給你”宋逾白見他手伸過來急忙摁住。
“好,要睡嗎”孟時渡順勢抱住她,沒等她回答便將她抱起往床榻走。
......
情潮褪去,宋逾白被孟時渡攬在懷中,他的手一直不太老實,摸摸這裡摸摸那裡,這時摸著她的臉頰掐了掐寵溺一笑。
宋逾白拿開他的手小臉一皺“彆玩我的臉,不舒服”。
身旁的人欺身靠近,臉上儘是不正經的笑,宋逾白有總不好的預感正想捂他嘴就聽到“那玩哪裡,玩哪裡舒服?”
宋逾白直勾勾地盯著他,雙手捂住他的嘴,露骨的話入耳,她臉上憋到通紅,孟時渡示意自己不說話,宋逾白半信半疑地鬆開手。
孟時渡拂去她臉上的發絲,眼中是數不儘的情意,宋逾白感覺自己要被看化了,這時孟時渡低聲說道“王妃在本王心裡是極美。”
宋逾白覺得他在勾引自己,指腹描著他的五官,黏黏糊糊說道“男狐狸精”。
孟時渡接著她的話繼續逗弄,“不然怎麼勾引小娘子。”
說完便將宋逾白的話吞入口中,繼續那些亂七八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