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偶救趙清,孟時……(2 / 2)

替嫁的市井王妃 鐵鍋鍋 5117 字 11個月前

宋逾白見她羞愧低頭,微微翹起嘴角,摸摸她的頭安慰道“你才十六,慢慢感受這世間所有,總會明白的。”

趙清抬起頭,眼裡充滿堅定,“嗯!”

而後兩人拿起碗筷將肚子填滿。

夜裡,宋逾白還是與趙清商量回交州之事,“那便說定,兩日後啟程,這點兒銀子不知能在路上支撐多久,若孟時鳴仍在交州附近搜查那一定會有難民,我們可混進難民中進城。”

趙清想不明白,濟王最好名聲的人怎麼會如此對百姓呢。

宋逾白聽她疑惑,搖頭說道:“他在意的是權貴家如何看他,底層百姓如何他向來不管。而百姓最直觀的消息會被掩蓋一二,掩蓋消息的便是這些權貴。”

趙清豁然頓悟,“所以隻要之後安頓好這些難民,再給點兒好處,他們一樣會對濟王感激涕零。”

宋逾白挑眉,孺子可教那樣看她,而後眼神婉轉低眸,孟時渡如何了?他......還好嗎?

安陽城內,從知道太子妃失蹤後,來找孟時渡議事的人愈發謹慎,他們都不敢觸這條禁線。

此時孟時渡大發雷霆,將桌台上的折子扔到他們頭上,“廢物,孟時鳴暗自招兵的數目為何能多出一萬。現下皇帝大喪,他隻會拖。”

他越拖宋逾白越危險,在交州的人舉步維艱,這群飯桶沒有主心骨不行,他也隻能......聽她的話。

跪著的人不敢有言,孟時渡又問:“清陶如何?”

“回殿下,清陶先生成了。”

孟時渡一聽,臉色才微變。方才諫言的是右丞蕭備,他趁著這會兒鬆懈時刻繼續道:“濟王那一萬的兵是埋在荊州,這武陽侯實在狡猾,臣等......”

孟時渡抬手,讓他停下,“孤不能再坐以待斃,孟時鳴料到皇宮會有埋伏不會輕易逼宮,那便......讓他出府。”

蕭備見孟時渡諱莫如深的樣子,心中一驚。這溫水怕是煮不了濟王,看孟時渡臉色,他要下的......是油鍋,那太子弑兄的名頭也沒跑了。

這夜,孟時鳴一出房門便被人捂暈,再醒來,發現自己的手腳套上了鐵鏈,掙紮幾下無果。

牢門被打開,孟時鳴猩紅的眼眶狠狠盯著走進來的人,看守的獄卒搬了把椅子,那人沒坐,見孟時鳴恨不得吃他骨血似的瞪他,拿起旁邊的刑具一個一個在孟時鳴身上試用。

那人似乎玩累了,坐下喝了兩口茶。趴在地上的人奄奄一息,手腳筋骨斷裂,血口張開往地上一吐,喘著粗氣瘋癲大笑,“孟時渡,我所受每一寸傷,我祖父皆會替我還在你那好太子妃身上。”

坐在主位上的人陷入黑暗,孟時鳴並未看清,那人驀地起身走近,俯視地上的廢物。

孟時鳴對上那陰鷙的神色,心中不由悚懼,旋即臉被踩在腳底動彈不得,麵部扭曲,頭骨幾近斷裂時猝然放鬆,頭發被人抓起揚著臉,耳邊嗡嗡作響那低沉的聲音如閻王朝他索命。

“既然這麼看重你那祖父,那便讓他陪你好了。”

牢中獄卒看管這麼多年,也是頭一次見犯人如此慘狀,真是生不如死,更遑論見到孟時渡氣勢慵懶卻足以讓人膽寒,聲音響起那刻他們鼻尖的血腥味竟愈發濃鬱且周圍更加寒森。

待孟時渡離開後,眾人微微顫了顫,心有餘悸。

清陶隨著謝絮來到東宮門口,領到內室俯身朝坐在書案後的人拱手行禮,“參見太子殿下。”

孟時渡放下筆,抬頭看著清陶,神色驟然放鬆,“許久不見,怎麼變端莊了。”

清陶聽了隻勾了勾唇,無奈道:“你又不是不知,他最喜歡對我說放肆,無禮,再不端著些,人要跑了。”

話音一轉又說回正經事,“武陽侯已禁在玉苑,兵卒已收納,還有些餘孽在交州,荊州,泉州肆意,如何打算?”

“你先去交州把王暉處理了,活著帶回來。”

清陶點頭,心想這王暉真是什麼活都敢攬,見識過孟時渡處理人的手段,想想還有些反胃。

清陶沒在安陽耽擱,大隊快馬三日便趕到交州開始清理,抓到王暉時,他還在青樓中醉生夢死。清陶把這醉成爛泥的人扔給手底下的人關押,自己直奔那院中。

剛騎行到門口便被官兵圍了起來,清陶遞交牌令讓為首的人辨認,見到孟時渡的令牌恭敬的還給清陶隨即示意小卒開門。

院中孟時程最先注意到清陶身影,他傷愈未痊,蕭流霜陪他出來透風。清陶走近行禮,“拜見瑞王殿下。”

他眼睛四處環顧,許是未見到想見的人有些失落。孟時程見他張望不知所然,“清陶先生,尋誰,本王差人去請。”

清陶反應過來自己失禮,莞爾一笑表示歉意,“不急,自會見到。”

清陶告彆孟時程後在院中走走停停,明明是個不大的二進二的院子,可偏偏遇不上自己想見的人,真是奇了怪。

待他走到一出幽靜的廂房外,站定,不知為何有種感覺他不能再走了。

靜靜的等了許久。

廂房內終於有了動靜,那人打開房門抬起眼看見不遠不近的房梁下站著一個身影。

蘇簡岸以為在做夢,猛地眨眨眼,眼神清明了許多但為什麼還能見到他。

他按下心中異動,麵無表情的同他擦身而過。清陶微微歎息,明了他對他的怨懟,在他身後不緊不慢地跟著。

蘇簡岸自行走到正廳倒了杯茶水,一飲而儘。

孟時隱正和自家王妃,皺眉想著交州突變的情形,難不成有第三股勢力交雜?

餘光撇向蘇簡岸身後的清陶,驀然起身,季庭月正扶額被他嚇了一跳。

還沒罵出口的話,被走近的身影一驚。

“清陶先生!”兩人欣喜異口同聲道。

孟時隱夫婦這算明白,安陽事成,清陶這是清算餘孽來了。

孟時程也由蕭流霜攙扶進來,臉上都留有劫後餘生的欣喜,隻有蘇簡岸毫無反應。

季庭月用手肘頂了頂蘇簡岸,還覺著奇怪怎麼像換了個人似的,平常最熱情的不就他,現下矜持個什麼勁兒?

更何況找宋逾白這事兒一直堵著他,這下怎麼不跳起來了?

季庭月看蘇簡岸還是那副愛答不理的死樣子,便不管他,招呼下人準備晚膳。

清陶和顏悅色的與他們熟悉,但沒挪一步,仍在蘇簡岸身旁站著,看著像蘇簡岸是他主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