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逾白此刻努力睜開眼睛但在上了馬車後又失敗了,孟時渡為了讓她睡得更好,便把她抱到自己腿上。
趙清不好在旁邊當酸果子,出去和小藏一同駕馬。
等宋逾白再次醒來已經申時一刻,抻了個大大的懶腰,身上的疲倦一掃而空。
這......是已經回來了?
她環顧四周,這不就是自己住的廂房嗎。
打開門一開,房前中的菜已經長開了,還有......
她從未想過有一日看見他會在菜地裡澆水,隻是按照他那麼澆法,她的菜要淹死了。
全神貫注的喂菜喝水的人,聽見門口細微動靜,偏頭一瞧,自家夫人一臉難為得看著他。
放下手中的木勺,走過去,“怎麼了?”
宋逾白欲哭無淚的對他說:“我的菜要被你玩兒死了。”
孟時渡無措且茫然:“他們說夫人的菜,要每日澆灌,隻要足夠的水分便能長的更甜。”
他心虛地問:“不對嗎?”
宋逾白不忍責怪,“也沒錯,就是下次彆自己澆水,我們一起,沒彆的意思夫君隻當作培養培養夫妻情趣。”
孟時渡將她攬入懷中,低聲回她“好”
她感覺得到此次事情過後,他好像愈加黏她,怎麼抱都不夠。
兩人正濃情蜜意,便聽見涼颼颼酸溜溜的話,“哎呦,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這叫人瞧見如何是好。”
宋逾白朝這聲音望去,見蘇簡岸身邊有一名陌生男子,她從未見過。
那雙桃花眼裡細細碎碎的笑意,讓人一眼覺得此人風流又不浪蕩,身量與孟時渡一般高,其實細看好像兩人還有點兒像,隻是自家夫君不會這樣笑。
清陶見宋逾白疑惑的看著他,向她請安時簡單地說了自己的名字“ 微臣清陶,參見皇後娘娘。”
宋逾白先是懵了一下,什麼皇後?對了,夫君已經變成皇帝了,跟做夢一樣。
清陶見她沒反應,向孟時渡那兒撇了眼。
宋逾白猛地回過神,“清陶先生?是那個當細作的清陶先生嗎?”
清陶微笑,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
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蘇簡岸,沒變臉,萬幸。
儘管蘇簡岸見宋逾白平安回來,心中的愧疚仍無法消散。
宋逾白見蘇簡岸不同尋常,儘然是笑也有些強顏,眼眸若有所思的打轉了翻。
夜裡,宋逾白找了借口,與蘇簡岸單獨說了一會兒話。
“長燼,我特地來想與你道聲謝。”
蘇簡岸知道她是來寬慰自己的,沮喪道:“多謝嫂嫂,隻是若不是我......”
“若不是你,我現下生死未卜,那日是我自己跑迷了方向,怨不得你。長燼沒發現隨江並未怪罪於你?”
“不是嫂嫂寫的信起了作用?”
“當然不是,你現下和他提賞,他肯定允你。”
宋逾白坑起自家夫君來也是一把好手。
蘇簡岸錯愕,是......這樣嗎?
她的目的達成,讓他自己慢慢冷靜消化。
宋逾白起身散著步往自己的廂房走,另一個男人還等她回去呢。
在踏進房內,她聞到了一股熟悉的檀香味,探頭往床榻上看,果不其然在看書。
脫了外衣,自覺的往裡滾,湊上前與他一起看書。
宋逾白越看越迷糊,倒在他身上,牙齒磨著唇,眉頭越皺越深。
孟時渡見垂在自己胸前的腦袋,臉都皺在一起,伸手一一撫平,“看懂了?”
宋逾白正色道:“就是沒懂,才要思考。”
孟時渡失笑,看這小臉兒,還真以為她懂了,唬人的本事愈發精湛了。
宋逾白看累了,躺回自己的位置,睜著大眼,許是白日睡多了,現在一點困意都沒有。
偏頭看著孟時渡,開口問:“夫君......睡覺嗎?”
孟時渡:“嗯?困了?”
放下手中的書籍,伸手將她攬入懷準備哄她入睡。
宋逾白悄咪咪地解開他的裡衣,暗示道:“這個睡……”
孟時渡眸光逐漸炙熱,喉嚨也變得生澀乾啞,他欺身半壓著她,雙唇廝磨著她的頸側,“這可是夫人自己要的。”
他聲音入耳,耳中酥酥麻麻的像是羽毛輕撫,她抵不住羞紅了臉。
她也會是想他的,好歹成親有個一年半載了,這種事應該不用在他麵前矜持吧。
孟時渡心疼她,沒想著在外麵對她如何,還是回到熟悉的地方讓她適應一會兒,把身體養回來再行這事兒。
原來她也是想他的,有了這個認知後,他心軟得一塌糊塗。
小彆勝新婚的夫妻失了分寸,待宋逾白醒來時,腿腳軟得直發抖,身上的痕跡比以往的要多要重。
她心裡咬牙切齒,這男人真是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