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第二日,大阪城的某家咖啡店裡,忍足醫生聽到故事發展到這裡戛然而止,頗有些不可置信。“然後就沒有然後了,我拿工作當借口遁了。”白石回答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直接沒了。
“……”他控製了好久,這才忍住沒把杯裡的飲料全部潑到對方的臉上,“真是活該你單身到現在!”偏偏眼前之人還在委屈巴巴地為自己辯解:“我聽懂是聽懂了,但我不確定嘛。我又不敢問,萬一幸村再次生我氣了怎麼辦?”
忍足終於忍無可忍地拿起手上攪拌咖啡的小勺子,惡狠狠地敲在了白石的頭上:“我時常因為太過聰明,而和你們這群藥學生格格不入!”隨後十分滿意地看著對方為此疼得齜牙咧嘴。
這一對大阪冤家相熟於大學時期,那時忍足剛好也來了京都大學,再加上醫藥學不分家,兩人沒少在期末周一起為考試頭禿,後來更是一同加入了抗擊死神的第一線。
“我和謙也還以為你倆大學的時候就可以成呢,誰能想到你倆當時突然‘哢嚓’一下斷了。斷就斷了吧,誰又能想到時隔六年,你倆又突然‘吧唧’一下重逢了。”他一邊慢悠悠地喝了一口咖啡,一邊開啟了嘴炮技能。
對方的重點則完全跑偏了:“啊喂……你那些奇奇怪怪的擬聲詞,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啊?”忍足置若罔聞:“你們兩個真是一段孽緣啊孽緣!虧我當年還處心積慮地幫過你倆。”
“什麼?”白石這時忽然智商上線,成功抓住了話語中的重心,“你什麼時候幫過我們?”他聽罷立刻擺出一副“不是吧,這你都沒能發現”的表情。
“當年U-17集訓結束的前一晚,大家不是湊在宿舍二樓玩真心話大冒險麼?你第二輪就成了倒黴蛋,還偏偏要死不活地選了大冒險,我要你親一個在場的人。”他說到此處,語氣裡頗有些恨鐵不成鋼:“你不要告訴我這麼重要的事情,你居然忘得一乾二淨?”
要不是看在兩人現在都在公共場合的份上,白石簡直想直接掀桌而起,抓住忍足的衣領好好晃一晃:“原來就是你這個混蛋出的這個餿主意!你差點害死我了,你知道嗎?”
他見狀隻是非常無辜地聳了聳肩:“我原本是想讓你去親幸村,誰曉得你抓起無辜的謙也就是一口?以我一個過來人的經驗來看,機會是要自己去爭取的,小夥子!”
結果對方的重點再次跑偏了:“過來人?你和謙也一樣,也忽然脫單了麼?”“……”忍足終於明白聰明的神之子和這樣的笨蛋對話,究竟能有多心塞了:“以我這麼多年看愛情小說的過來人的經驗,不行嗎?”
“不過當時幸村的表情真是精彩啊,嘖嘖嘖嘖,”他又站著說話不腰疼地加了一句,“臉黑得幾乎和他旁邊的真田有得一拚了,可惜你跑出去了,沒能看到。”
這一次白石真的直接抓起了自己的衣領:“什麼?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他的神情從看熱鬨不嫌事大秒變成一臉懵逼,“我乾嘛要告訴你?你也沒問我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