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娶 我可以娶你的。(1 / 2)

偌大的宅子被白雪覆蓋,陰森冰冷,找不出第三人。

可臥房乾淨不染塵埃,桌上更是沒有一寸灰塵,再看阿奴,氣質脫塵,怎麼看都不像是日日勤於打掃的人。

處處透著詭異。

沈笙抱著丟來的衣裳,麵露紅暈,左右看了一眼,果斷走到屏風後換衣。

兩人各自換了衣襟,阿奴坐在臥榻上飲茶,茶湯冒著熱氣,似是剛沏好的。

“你哪裡來的茶?”沈笙驚訝極了,抓頭看向左右,依舊無人。

阿奴換了一襲白衫,外裹著白色大氅,姿態凜然,如白蓮般隻可遠觀而不可近玩。

阿奴不予回應,擱下茶盞,白皙的指尖被茶燙得發紅,可她依舊沒有察覺,反是沈笙覺得指尖發疼。

怪哉。

出了宅子,阿奴朝著宋家走去,沈笙巴巴地跟上,“我們去宋家做什麼,不該去客棧看看案發現場嗎?”

“都知曉是宋長玉嫁禍,你還看什麼呢?”阿奴冷冰冰的嘲諷一句,“你該看看宋長玉結識了什麼人,查查他殺女嫁禍你的動機。”

沈笙半知半解,追問道:“宋長玉是不是受了京城高官的指使啊。”

宋長玉就是一普通商人,紮根此地多年,與她初次見麵,斷然不會有什麼深仇大恨。

退而說一步,就算有什麼深仇大恨,也不該殺女嫁禍。

傷敵八百,自損一千,蠢腦子啊。

阿奴再沒有說一句話,冷漠之色,與昨夜熱情纏著她的模樣,判若兩人。

沈笙愁眉不解。

到了宋宅,阿奴從正門饒過,來到後門一側的牆根下,對著白牆開始發怔。

沈笙見狀,便說道:“我帶你進去。”

言罷,她豪爽地捉住阿奴的手,一躍而上,腳踏著牆壁,如走樓梯般拉著阿奴翻過牆壁,穩穩地落在宅子內側。

她極為自豪地挑眉,阿奴卻淡淡地收回手,拿出帕子擦擦自己的手。

沈笙:“……”

“你應該洗澡,昨夜、你全身都被我摸了一遍。”她氣恨不已。

阿奴麵色如舊,被大氅遮住的耳朵卻悄然紅了,她掃了一眼沈笙,嘲諷道:“你若將欺負我的本事放在查案上,你早就洗清嫌疑了。”

沈笙再度吃癟,她對查案一竅不通,她隻會打仗。

“阿奴。”她歎了口氣,“我二人若在一起,可以互補的。”

阿奴轉身看著她:“補什麼,拿我的聰明補你的豬頭腦子?”

沈笙被吹得眯住了眼睛,額頭上一向乖順的碎發被吹得翹了起來,頗為礙事,她拚命去按住,奈何,那縷碎發跟著冷風跳躍。

壓根不聽她的話。她很氣惱,阿奴卻輕揚嘴角,抬朝著前麵走去。

沈笙亦步亦趨地跟上。

宋家富庶,奇花異草種了許多,雕欄畫棟,讓人眼花繚亂。

越往裡走越能發現宋家的富庶,沈笙也不明白,宋家的意圖是什麼了。

兩人躲避著宋家家仆,一路來到一處院子,抬頭去看,匾上寫著“蒼風齋”。從名字上去看,像是宋長玉的院子。

門口有人守著,沈笙便撿了個石頭朝遠處丟去,看守的兩人走了一人。

還有一人。

阿奴見狀,折了一根樹枝,啪嗒一聲,再度朝剩下的那人丟去,然後一把推開沈笙,自己先跑開了,身形竟身輕如燕。

守門的兩人都走了,沈笙翻牆而入,悄然進屋。

她剛進屋,阿奴便回來了,側影清冷,眸若秋水。

門外的人很快就回來了,第一時間就是開門檢查屋內,找了一圈都看到人,慢慢退了出去。

躲在橫梁上的兩人迅速落下地,沈笙快速在桌上上翻找,而阿奴沿著牆壁慢慢敲打。

突然間,外麵傳來動靜,兩人對視一眼,沈笙下意識拉住她的手腕,翻上橫梁。

兩人剛隱蔽好,門就開了,宋長玉領著一女子進來。

女子不過十七八歲,五官清秀,眉眼昳麗,下一息要做什麼,沈笙不用腦子也知道,她正想看一眼,一雙溫熱的手捂住她的眼睛。

沈笙:“……”

昨夜放縱,今日迂腐,到底哪麵是真。

捂住了眼睛,可聲音是從耳朵裡鑽進來的,沈笙聽得耳朵發燙。

突然間,什麼聲音都沒有了,當真是四大皆空。

沈笙隻當兩人結束了,拂開阿奴的手,朝下一看,眼睛頓時發疼,她忙閉了閉眼睛,突然間,門被撞開了。

宋夫人衝了進來,兩人慌忙去拿衣裳,宋夫人衝進來就捉住了女子,當即一巴掌掌摑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