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 三隻鴨子,吵吵吵。(1 / 2)

一大一小,兩人對著吵架,沈笙尷尬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周易斯文,一張臉漲得通紅,看著江不言,袖中雙手狠狠攥住,江不言不甘示弱,“我說錯了嗎?你要臉就趕緊走,我阿娘回來打斷你的腿。”

“周易,大庭廣眾之下吵吵鬨鬨對周府對沈家都不好,你趕緊走。”沈笙顧全沈家名聲,如今的沈家風雨縹緲,沒有父兄的支撐,她走得很是艱難。

她與周家也不想再有瓜葛,大庭廣眾下稍失了分寸就會被推到風口浪尖上。

周易握住了拳頭,“我與你什麼都沒有發生,為何說我與你生下一孩子,玷汙我的名聲。”

沈笙又是一臉茫然,江不言眨了眨眼睛,小嘴巴張了張,最後一頭紮進沈笙的懷裡,罵不了了。

“你說的是這個孩子嗎?”沈笙指著懷中的孩子,“她、她是國師的女兒,不是我的女兒。”

懷中的孩子不肯答應了,抬首看著她:“你說錯了……”

話沒說完,沈笙捂住她的嘴巴,直接抱起,丟上馬背。

接著,自己翻身上了馬背,她勒住韁繩,望向周易:“本將軍與周駙馬清清白白,我沈笙乾乾淨淨立於天地間,你周家私事,與我沈家無關。下回見麵,望周駙馬繞開三丈。”

言罷,她猛地抽鞭,馬蹄疾馳,踏過虛空,直接離開。

周易站在原地,麵色陰沉得厲害,他看清楚了,方才那個孩子與沈笙極為相似,若不是沈家的種,他斷然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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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沈家,沈笙憋了一肚子氣,江不言趴在她的肩頭上,小心地建議:“我們去偷偷打他一頓。”

“不行,不能這麼做。”沈笙嚴厲製止,“這樣是不對的,我們應該要講道理。”

江不言理直氣壯,“講不通道理的時候,打架就很好呀。阿娘就是這麼做的。”

“上梁不正下梁歪,閉嘴。”沈笙說道,沒被周易氣死就要被這個孩子神奇的理論氣死。

突然動手,周易肯定知曉是她乾的,逃都逃不掉,上趕著送把柄。

回到自己的院子裡,婢女引路,將江不言帶去了暖閣,沈笙匆匆去找母親。

周易說的話,究竟是何意思,不言不語是國師的孩子,怎麼成了她與周易的孩子。

氣衝衝地來到上房,沈夫人歪倒在軟榻上,長發垂在肩膀上,第一句話便是:“你的名聲是你心上人毀的,與我無關。”

沈笙:“……”

沈夫人將今早的事情從頭至尾說了一遍,很是憐憫地看著幺女,“你自己看著辦吧。”

沈笙信了才有鬼,“您都不解釋,安樂怎麼想,您想害死我。”

“我沒想到國師會這麼說,但你得想想孩子在國師府,由國師養大的,你也算有了靠山,日後不必那麼辛苦,找棵大樹好乘涼呀。”沈夫人苦口婆心的解釋,其實她隻想促進劇情快速發展。

早點回家。她又說道:“國師美貌無雙,位高丞相,隻在陛下之下,是很好的靠山呀。”

“靠山……”沈笙被這麼一提醒後,心底壓抑的喜歡躍上腦子裡,可周易陰鷙的眼神無法從腦海裡抹去,一時間又是心堵,“國師想做什麼?”

“大概是想要公主駙馬離心,順勢毀了你的名聲,讓你嫁不了人。”沈夫人揣測一句,一箭雙雕,多好呀。

江晚的性子早就變了,再也不是千年前顧全大局的人。

“阿娘,其實不是一個孩子,是一雙,我接來沈府了,住一夜,明日送回去。”沈笙愁得不知如何是好,她並不在意名聲,更不想去嫁某個郎君,著實是不想與周易牽扯關係。

沈夫人點點頭,“隨你,小五,記得離周易遠一些。”

書中的周易斯文儒雅,克己複禮,確實算個正人君子,但抵不住被安樂猜疑,夫妻感情崩塌,黑化了。

她歪了歪頭,再度叮囑:“你自己掂量一番,周易不再是以前的周家公子,他如今是皇家女婿,他要的東西,遠比你想的複雜。”

“我曉得了。”沈笙點點頭,可她的神情中依舊存著淺淺的茫然。

眼前的沈笙依舊是一個熱血愛國的少年將軍,她有一顆正直的心。

沈笙什麼都沒問出來,離開母親的上房,回到院子裡的時候,她又覺得母親通透了許多。

以前母親隻會讓她去討好周易,去做勞什子賢妻良母,如今竟主動叫她小心周易,離周易遠一些。

沈笙憂心忡忡,前途迷茫,阿奴身份成謎,不言不語的身世更是一團迷霧。

回到院子裡,兩大一小坐在門檻上吃熱乎的包子,朱璠坐在屋內做針線,不時抬頭看著三人。

“小五回來了,我們該回去了。”朱璠似見到救命稻草一般,“吵得我頭疼,你上哪裡弄出來這麼大一對孩子,長得與你挺像,要不是你四哥死得早,我都以為是四哥的孩兒。”

婢女上前收拾針線,放進竹簍裡,抱著就要走。

台階上的珠珠不肯了,一個勁搖頭:“不走、不走、不走……”

沈笙深吸一口氣,揉著眉眼說道:“我也覺得是阿兄們的孩子,可阿娘說我不是沈家的孩子。”

一聽這話,朱璠直接笑了出來,“回頭問問你三個嫂嫂,或許是你前麵三個阿兄的呢。”

“你若這麼說了,沈家得天翻地覆。”沈笙嚇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