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皇帝是非不分、睚眥必報，活該他亡國。”韓臻臻對著鏡子，翻了個白眼。

鏡子裡的女人立刻變得麵目可憎起來。

韓臻臻見狀，連忙調整了自己的表情，露出一個得體的微笑。

“當年，我死後，狗皇帝沒有牽連我父母吧？”韓臻臻問道。

冬月搖了搖頭：“奴婢不知，您飲鴆身亡後，我也立刻跟著喝了剩下的毒藥，隨您去了。”

韓臻臻一聽，立刻變得眼淚汪汪的：“好冬月，我就知道，你是個忠心的。”

冬月想起往事，也淚眼汪汪的：“娘娘，當年我隻是個浣衣局的小丫頭，要不是您，我早就死了。”

“嗚嗚嗚，冬月……”

“娘娘，冬月要伺候你一輩子！”

主仆兩個抱頭痛哭。

從浴室出來的李勇有些無語：“現在是二十一世紀，不興你們古代那一套，現在人人平等。”

“嗯？人人……大膽狂徒，快把衣服穿上。”韓臻臻一側頭，看到李勇身上穿的衣服，尖聲喊道。

李勇仰頭，欲哭無淚。

接近三十度的天，不讓穿短袖，這不是要人命嗎？

他認命的將浴巾披在了肩膀上：“這樣行了吧？”

韓臻臻悄悄的看了一眼，還要再說什麼。

冬月忽然抓起她的手：“時辰不早了，娘娘咱們該就寢了。”

隨即，她看向李勇：“你先進房間呆著，不準出來，我要伺候娘娘沐浴。”

李勇低著頭，巴巴的進了唯一的臥室。

冬月帶著韓臻臻，進了浴室。

“啊，這是何物？”

“它……它在動。”

“冬月，救我。”

……

李勇有些無奈的從抽屜裡掏出耳機，塞進了耳朵裡。

浴室裡，韓臻臻終於安靜了下來。

“冬月，你醒來有多久了？”

“二月餘。”

“你與那男子是和關係？怎能讓他牽你的手？莫不是……”

“娘娘，您誤會了。我和他不是……是他把我撿回家的，還教我適應二十一世紀的生活。他信我，還陪著我三番兩次進墓中。在二十一世紀，男女之間可以做朋友，女人能和男子一塊讀書，女人也可以隨便出門，甚至還能出去工作。還有，這邊的女子還可以不成親……”

韓臻臻聽著冬月的話，眼神微微有些閃爍。

“女子也能讀書？”

“是的，女子也能讀書，也能參政，還能當官。我也覺得，對於咱們女子來說，二十一世紀可比大慶朝好多了。”

“好冬月，你再跟我多說說。”

……

這個晚上，韓臻臻躺在柔軟的床墊上，做了一個夢。

夢裡，她央求爹爹，想和大哥一起去私塾。

爹爹抱著她，溫聲道：“我的乖囡囡，女孩子讀書沒有用，參不了政，上不了朝堂。你在家好好跟你娘學女工，女工做得好，將來就能嫁一個好夫君，能討婆母的歡心。”

“爹爹，你說的不對。”床上，韓臻臻閉著眼睛，迷迷糊糊的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