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到金科關時,亓官旭已經接到遠在奉城雨兒的來信。三王洛天印在紹憂城[原前朝國都]舉兵謀反。柳子英駐紮大軍也一呼響應。葉堯新婚三天便前往,與柳子英形成敵對。也是同一時刻奉城出現異事。四駙馬薛揚噩耗,小皇子中毒昏迷不醒,更有傳言,奸臣當道,此皇室本遭天報。下一個是誰?弄的人心惶惶。
混亂時期,金科關做為國防,此時是緊閉城門,不許任何人進出,洛君宇出遊的計劃也因此被抹殺掉,老老實實的呆在五王府。
晚飯過後,洛天越單獨請了亓官旭到書房有事相尋。
“為什麼當時允許柳子英將晉北軍調離,現在成了威脅。”洛天越單方麵想知道原因,並沒有半點責怪之意,當然他還沒有這個能力。隻是仔仔細細的看著地圖。
“因為洛天印他需要一個謀反的助手,否則以他的能力造反,成功機率很小。”亓官旭很認真的解釋,洛天越抬頭不可思議盯著亓官旭,這不就是助紂為虐嗎。忍不住問“還有呢?”
“還有,就是洛天印的實力不是我們看到的這些,讓他有助手,無非就是讓他覺得自己必勝無疑,從而將自己的實力一點點的展露出來。否則敵暗我明,顯的太吃虧了。根據我的了解,洛天印他應該有一支屬於他自己的強焊軍隊,就像晉北軍一樣。”
“那這樣看來,我們隻能有輸了。你看這裡,葉堯不會是柳子英的對手的,如果攻破祁明城,他們兵分兩路,那麼必然會有一支軍隊會攻到奉城,那時誰又來鎮守,禦林軍會變得不堪一擊。”洛天越用手在圖紙上一步步的指點,不自主的歎息,這場戰爭不知道會搭上多少人的性命。
“所以我現在要趕快回奉城。所以君堯就交給五叔了,現在應該沒有什麼地方比這安全。”
“你與昊兒就是在胡鬨”洛天越霎時黑了臉色,頗有長輩的威嚴。
“嗬嗬,或許五叔會這麼認為。可是現在還不是最後。洛天印既然以清君側為名,若真有國破那一日,亓官旭自己主動獻身不就成了。到那時就看看洛天印他還怎麼好意思坐這位子。就不知道他到時該舉什麼旗子了。”亓官旭說完幸幸的笑了。
“你們還是太年青了。”
……
自從上次被迫穿女裝後,亓官旭一見君堯對她笑,心裡就打怵。是不是自己又有哪個地方不對,來回瞅了個透也沒發現什麼異常。隻是君堯笑的更加曆害。回想那日自己在屏風後折騰了快半個時辰,忙的滿頭大汗,才把腰巾係好,總算是能湊和個事。而君堯見她這裝扮的第一眼,嘴就沒合過,女子的衣衫,男子的發髻,再加上亓官旭那尷尬的滑稽表情,君堯滿意的點點頭,簡直是把‘不倫不類’描繪的淋漓儘致。
那天亓官旭整整一下午沒敢出門,雖然恢複男裝。發誓這輩子也不要被君堯抓到小辮子,否則真會被羞死。而那天後,君堯心情大好,在沒人的時候,總喜歡將‘好俊俏的駙馬’掛在嘴邊上。亓官旭一點招也沒有。
從書房走出後,亓官旭被丫環領回房。在門外清了清嗓子,才進去。君堯換好了衣服,呆坐在床頭。
身為皇室,洛天印的叛亂成了君堯的心病,下午還有人傳信,向來不問世事的二皇叔也撒手人寰。小皇子洛彥彬一直未見半點好轉,君堯不禁黯然,無情帝王家,三叔還真下得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