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 *(1 / 2)

[綜+劍三]陌上琴歌 折翼 6267 字 10個月前

第五十七章

“…說好的少管閒事呢……”看著眼前糟糕場麵,曲墨扶額苦笑。

雖然被他們弄趴到地上的這人看起來隻是個囤藥漲價的無良大夫,大概率也就是個普通人,但他們明明前兩天才說要少管閒事見機行事的。

“好像是你先動的手。”

一聲輕笑,淩池難得吐槽了曲墨一句。

雖然少管閒事這話確實是他說的沒錯,可總不能眼看著恩人被人欺負不是?原就是那無良大夫不肯以藥換藥還想上手搶恩人的藥沒理。

何況,曲墨的陽明指可是搶在他的太極無極前麵的。音攻在速度上確實比較占便宜。

不過…剛剛好像還有另一道真氣在幫忙。

“我就是在對自己說嘛。”曲墨無比泄氣的回道。他沒想到自己練武練久了居然也變得拳頭比腦子快了,明明從前還吐槽過那些武俠片裡的大俠們動不動就拆茶館酒樓教訓人的‘義行’的。

不過這位鴆罌*粟前輩居然真的一點功夫都不會。而且都已經被叫做藥神了,身邊還連個會功夫的都沒有,這邊的神醫這麼不值錢的嗎?

“前輩您這麼勇的哦,一點功夫都不會也敢衝。”複又看向正在理衣服的鴆罌*粟,曲墨不由苦笑。

“這和會不會功夫無關。”淡定理好衣襟,鴆罌*粟這邊剛同曲墨說完,那邊便一腳將跪趴在地上的無良大夫踹翻過身踩了上去。竟是直接上手搶了人家懷裡的金銀盞,又把自己懷裡的一包藥扔了過去,冷著臉對地上那個無良扔下一句:

“跟吾交換,你不吃虧。”

不得不說,脾氣實在是炸。

“前輩您的脾氣還真是和名字一樣讚,佩服佩服。”大開眼界的曲墨搭著淩池,對這位從名字到性格都很特立獨行的藥神前輩表達了由衷的欽佩。

見多了高冷和溫柔款的神醫,這種冷淡暴躁混合款的也是蠻與眾不同的。

對此,鴆罌*粟未做回應,隻同一旁那個想買金銀盞卻被借機提價的可憐小夥說了句:“你和吾來。”

金銀盞是治心衰症的主要藥材,他現下身邊沒有其餘配藥,且要趕去苗疆確認此番通緝他的緣由及同僚先前告知他的女藥師被抓之事是否屬實,隻能先帶這人去萬濟醫會的同僚那。

他懷疑,金銀盞價格突然高漲以及苗疆近來發生的怪事或許都和閻王鬼途有關。

而淩池同曲墨這頭見他頂著滿大街的懸賞告示還要到處走,生怕他走兩步就被人給抓去領賞,便也隻能一道陪著,看他究竟要帶人去哪。

畢竟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

待見他將人領到一處藥鋪交給那處的大夫後隻身離開,曲墨方走上前去小聲問道:

“前輩,苗疆在通緝您誒,不躲躲嗎?”

這事還要從今早他們去給鴆罌*粟送飯說起。

因為曲墨的傷勢已經全好了,所以今天他難得起了個大早,打算帶上茶葉和淩池一起去道謝,順便看能不能磨磨人家教個學生什麼的。結果一出客棧就發現一群人圍在街頭的告示欄前麵,而上頭貼的懸賞對象居然就是給他傷藥的那位前輩。

通緝告示是苗王出的,貼畫像的那些苗兵說上頭的人叫做鴆罌*粟,人稱藥神,能告知行蹤者賞銀百兩,能抓到人送到苗疆者賜地百畝封百夫長。

他們倆看情形不對,趕緊去鴆罌*粟那處告知此事。誰知到了那處小院卻沒找到人,便就一路尋回小鎮看能不能遇上,結果剛好碰上了鴆罌*粟要幫人以藥換藥卻險些被搶藥的事。

“沒必要。”剛剛受人相助,鴆罌*粟知他們亦是好心提醒,口吻平和許多,“你們可以不用跟著吾。”

他原就是要前往苗疆弄清事情原委的。

而且…剛剛在那個無良大夫拳下幫了他的,除了這兩個年輕人似乎還有被他送到旻月那的嶽靈休,他遠遠看到他的身影了,坐在輪椅上被人推著。

嶽靈休……醒了?

“先生打算往哪去?”淩池見他似乎另有打算,便又多問了一句。左右他們已經管了閒事,再多護送鴆罌*粟一程也沒什麼不行的。

“苗疆。”淡淡答道,鴆罌*粟倒也未曾隱瞞。

這個小鎮原就離中苗邊境頗近,倒也不必回去收拾行囊,早去早解決。

“………自投羅網?” 目瞪口呆之餘,曲墨隻覺這位藥神前輩的脾氣還真是跟他的長相一點也不相稱。他不知道鴆罌*粟腦子裡究竟是個什麼打算,但是一點功夫都不會還要深入虎穴?

是不是也太敢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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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兩人還是陪著鴆罌*粟到了苗疆。

這是淩池的意思,鴆罌*粟見他已然定了主意,便也沒再拒絕。至於曲墨,在這種事上他向來覺得淩池比他主意多,自然也不會多說什麼。

於是三人便一路行至苗疆,直接進了王宮去了禦花園見到了苗王蒼越孤鳴和軍師禦兵韜……

曲墨也沒想到,這位發了懸賞告示的年輕苗王居然脾氣還挺好。見他們一路長驅直入,既不喊人抓人也不著急問話,隻讓人先去請狼主。

狼主是誰曲墨不知道,但鴆罌*粟顯然是清楚的,故而苗王說要等,他便也就不驕不躁地等著。

不過那位狼主來得也是蠻快。

三十多歲的模樣,相貌英武,褐衣軟甲腰間佩刀。他和鴆罌*粟似乎是舊識,而且還是關係並不太好的舊識,一路飛奔至禦花園看到鴆罌*粟時甚至怒氣衝衝地喊了句:“果然是你!鴆罌*粟!”

看起來,似乎並不是個那麼好脾氣的人。

“苗王與軍師真是好耐性,特意等到狼主前來才願開口,是嗎?”而鴆罌*粟淡看來人,悠悠話語不疾不徐。那模樣,倒不像是自投羅網,而是十成十的胸有成竹,認定了人家不會拿他如何一般。

“總不能讓你來去自如,就像十七年前那樣!”狼主的模樣遠沒有鴆罌*粟那般冷靜,甚至頗有點仇人見麵分外眼紅的架勢。

隻是他們般莫名其妙的對話聽得曲墨著實有些雲裡霧裡,也不知道所謂十七年前的那樣,到底是鴆罌*粟做了什麼事後跑路了讓人家記到現在。

而後他便聽鴆罌*粟說了四個字:“夜族慘案。”

這話一出,一直不發一言的苗王終於開了口。

“你能給孤王答案嗎?”他顯然也是知道這事的,“無論是夜族舊事,或者苗疆現今異狀。”

他發出那些懸賞原也就是為了逼鴆罌*粟現身,好弄清苗疆近來出現的苗兵詭異瘋症的緣由。而現在鴆罌*粟既然提起十七年前的夜族慘案,或許那件事與近來苗疆之事亦有關聯。

夜族原是世代守護孤鳴王族的氏族,十七年前因被先代苗王疑心勾結鴆罌*粟叛亂而下令滅族,後族長夜鷹帶領全族服毒自儘以證忠心。若是此事當真另有隱情,那他應當弄清事情真相。

“還有狼主近期所知海境三王之亂。”鴆罌*粟卻不急於解答,而是複又多添了一事。

“怎麼?終於藏不住了?!”狼主似是認為這三事皆是鴆罌*粟幕後操縱,聽他提起,立時火冒三丈幾欲拔刀。

而他身旁的軍師卻是聽懂了鴆罌*粟同時提及這三件事背後的含義:“……能在同一年同時引爆兩界動亂,這背後的勢力,令人側目。”

“看來軍師聽出來了。”鴆罌*粟微微點頭,再下一句卻是問的狼主,“還記得吾講過麼?”

他未明說指的是何時說的話,然而狼主卻是即刻便反應過來:“……閻途十部眾!還有…絕命司!”

十七年前他曾因為某人向鴆罌*粟求教藥理,那時這隻臭毒鳥便曾隱約說起過閻途十部眾和絕命司之事。如今再提起,難道竟是想說這些事與那些人通通有關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