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悠同淩池懷疑白比丘與閻王鬼途有關,及時來尋了孤王。”簡單一句做了概括解釋,因著議事廳內人未到齊,蒼越孤鳴便就不曾詳細分說。
倒是嶽靈休搭著淩池的肩心情不錯地補了一句:“還好小池同小尋悠機警,王上也派兵去得及時,否則吾就變成那個被絕命司奪舍的倒黴鬼了。”
經了昨日一戰,閻王鬼途雖未完全覆滅,卻也算是旗開馬到,最重要的是還抓出了白比丘這個危險的臥底,毀了閻王翎,實屬幸運之至。
小鴆這徒弟收的,可真真是個小福星。
“做得好做得好!”聞言,千雪孤鳴心裡立時樂開了花。不止話不僵眼不轉了,就連整個人都正常了不少,直拍得曲墨的肩啪啪響,把俏如來先前交代的事都透了個底朝天,“之前俏如來醒過來說他聽到白比丘是徐福意識分體的時候吾都緊張死了,就怕你們哪個遭她算計成了絕命司。”
然他說出之言卻讓曲墨驚地險些喊出聲來:“白比丘是徐福意識分體?!”
他就說白比丘在江湖風雲錄的資料裡怎麼還有個真名???的標誌,居然是因為這個……
這大爺係統可真是夠可以的,要提醒他就好好提醒嘛,總是給點這種不清不楚的提示很容易就會被他無視掉的好吧……
他真的不介意承認自己沒那麼聰明的。
“……難怪她不惜暴露也想搶回閻王翎。”對此,便是淩池亦有些意外,而他這句話恰巧落入了剛被請到議事廳的鴆罌*粟與俏如來耳中。
“你們拿到了閻王翎?”雖未聽到前情也不知淩池話裡的她是指誰,但搶回二字所代表的含義鴆罌*粟卻能從話中推測而出。
先前俏如來醒來,言及白比丘與徐福之關聯,他們亦由此推測出曆任絕命司的更迭或許從頭至尾都不過是被徐福意識侵占更換的軀殼而已。故而俏如來讓狼主、風逍遙還有他分彆試探黑水城一役歸來之人。
他原在藥廬等待嶽靈休同淩池他們回來的消息,結果未見著人倒先被請來了議事廳,路上還遇見了一同被請來的俏如來。
“師父。”闊彆多日,淩池驟見鴆罌*粟,隻淺笑著喚了一聲,方緩緩將昨夜之事詳儘道出。
過程中又有嶽靈休將昨夜白比丘與他在林中獨處時言語動作並閻王翎如何到的手中描述補足,千雪孤鳴與俏如來方知究竟發生何事,心中真真好一番慶幸。然鴆罌*粟聞及白比丘欲算計嶽靈休成為徐福意識宿體不成又打傷了他的小徒弟,卻是著實氣得渾身發抖,幾連吞下‘向天搶時’將那臭尼姑找出來暴打一頓的心都有了。
“伸手。”黑著臉看向小徒弟,鴆罌*粟一手搭上淩池脈門,另一隻手卻是探向了曲墨,“你也伸手。”
初見時尚是經脈丹田儘毀傷了底子的身子,如今方好月餘,彆倒叫那冬夜寒風入體,勾出病來。
“昨夜裡服了您給的丹藥,現下已無大礙,且…白比丘之計終歸不曾得逞。”乖乖由著師父把脈,淩池已是瞧出鴆罌*粟心中憤恨,隻柔聲勸慰,“師父彆生氣了,傷身呢。”
嶽靈休亦是附言勸道:“就是啊小鴆,這回好歹也算是吾們占了上風,閻王翎都斬了,麥氣了。”
都說氣大傷身。小鴆是因幼時體質孱弱方才入的醫道,先前又被安倍博雅所傷,如今方好些,可彆又因為白比丘這事氣出個好歹來。
“………罷了。”聽著徒弟同好友那好聲好氣的勸慰,指下脈象又確實無甚大礙,鴆罌*粟倒真不好再發火給人臉色了,便隻收手緩了口吻望向蒼越孤鳴,“王上,軍師,閻王翎既已斬斷,不知能否讓吾拿回藥廬檢驗一番以作確認?”
若淩池先前所言推斷是真,那他們就不能因閻王翎已斷便放鬆警惕隨意處置,總歸要確認此物當真不能再被用來將人轉化為絕命司才行。
“自然。”蒼越孤鳴微微頷首。
便是藥神此時不提,他與軍師亦有此意。
然待禦兵韜依言將包好的閻王翎斷片交與鴆罌*粟後,卻是俏如來驟然開了口:“王上,閻王翎被斬之事白比丘並未親眼見證,想來逃走的那四名十部眾亦不知情,或許吾等可借殷若微之口將閻王翎下落傳於他們知曉,將人引出滅之。”
因著先前禦兵韜以四極封磁石試探,讓殷若微曝露身份被抓,現在這女人還被關在大牢之中。想來她如今正想方設法逃出去,倒是正好借機利用。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