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土歸來 魔尊的挑釁(1 / 2)

“殿下,殿下……”傾嫿耳邊傳來一聲聲低沉的呼喊。

她單手扶住自己的額頭,緩緩直起身來。

眼前全然換了一副景象,小橋流水旁的木屋早已不見蹤跡,從而替代的是一座座仙霧繚繞的宮殿。宮殿通體金碧輝煌,一座接連著一座,井然有序的排列著。

這裡就是神界。

一隊隊窈窕淑女梳著簡單的發髻,但不難看出麵容姣好,她們手上端著各式各樣的東西,筆墨紙硯、鮮花碩果、文案卷宗,正忙不迭的朝各宮送去。

傾嫿單手用力揉了揉自己兩端的太陽穴,或許是被這突如而來的強光閃到了,遲遲緩不過來,吃力地睜開一絲眼簾。

“何事?”傾嫿嘶啞著嗓子。

麵前這人拂了拂衣袖,朝著傾嫿打了個響指,笑嘻嘻地開口:“傾嫿殿下,好點兒了嗎?”

傾嫿果然感覺眼前的光弱了一些,眼前漸漸顯露一身著青衣的男子:“司藥仙君,彆來無恙。”

司藥仙君是位男仙名喚宋連琛,算得上是這神界中傾嫿唯一的心腹摯友。每每當傾嫿戰後回界,其都會幫她醫疾療傷。空閒時,二人也會偶爾約著下凡遊曆,賞山水品佳肴,聽曲兒看話本……

這青衣男子笑的更大聲了些許,挑了挑一側眉毛:“我是彆來無恙啊,倒是你這頭痛症如何了,為何今日突然暈厥啊?”

傾嫿左右看了看,四周靈力充沛,充斥著淡淡清香,令人心曠神怡,腳下踩著淡淡祥雲,不遠處的天空上還洋洋灑灑飛翔著幾隻七彩神鳥。

她點了點頭,確認這是神界無疑。突然又想起宋連琛所言,又疑惑的開口道:“昏厥?”

宋連琛挽了挽袖口,一手在胸前徐徐扇著紙扇,另一隻伸出手背貼在傾嫿的額頭處閉上了眼,後又慢悠悠的將手撤了回來,斜著眼睛盯著傾嫿,一副吃瓜的神情:“一個毛頭小子竟也能令你如此傷神。”

傾嫿滿臉無語,自顧自的摸搜自己。

見傾嫿不答,宋連琛以為尋到了樂子,繼續不嫌事兒大的開口打趣到:“說說嘛,是怎樣一個小子能令這九重天上第一美女戰神上心啊?瞅瞅你這愁眉不展的模樣,怎麼,沒追到啊?”

這宋連琛越說越離譜,傾嫿趕忙打住:“你先閉嘴。你喚我回神界時可曾看見我腰間的收妖袋?”

聽言,宋連琛收起紙扇抬起腳,繞著傾嫿走了一圈,突然用扇柄一指,十分困惑:“不就在你腰間呢嗎。”

傾嫿猛然狠狠的將收妖袋從腰間扯下,頓時麵露怒意:“要這妖道跑了。”

宋連琛還是聽不懂傾嫿在說什麼,但突然將紙扇拍向另一隻手的掌心,像是恍然間想到了什麼事:“對了傾嫿,這次可不是我喚你回來的,是天帝。”

“天帝?”傾嫿微微仰頭向遠處望去……

那是這神界最大的殿宇,也最是氣派豪華,坐落於神界的正中心。越是靠近那,就越覺得威嚴肅靜。

走至大殿正大門,其頭頂的匾上神氣的寫著四個大字——“明英大殿”。

此時殿內也聚集了一批在這神界能排的上號的神仙,文的武的,掌管氣運財氣的,負責送子保平安的……

傾嫿跨過門檻,對著高座之上背對著各位的白衣神君畢恭畢敬的行了個禮:“華清殿傾嫿,拜見天帝。”

話音剛落,那白衣神君慢慢轉過身來。

他就是這神界唯一的統治者,也是這四海八荒唯一的主人。其身著一身銀白鎧甲,發尾高高盤起立了一頂金色的發冠,乾淨又利落。他腰間彆著一把佩劍,此劍非不必要不出鞘,若出鞘必見血。八百年前就是這把劍單挑了魔族數十萬士兵,威力可想而知……

天帝轉過身,穩穩的坐在了那張天龍椅上。神劍立於他腿正中間,其一手搭在劍柄端上,一隻手撐在扶手上扶著腮,從上俯視著眾神。

一隻渾身血跡的白狐慢慢從他身後升起。

“起來吧。”天帝聲音宏厚,雖其並未真正開口,而是使法術傳的腹語,他人照樣也能聽得到。

傾嫿剛還想直起身,上頭的天帝突然抬了抬下巴,身後那隻白狐刹那間被丟在了她的麵前。

其血跡斑斑,狐狸眼珠不知所蹤。仔細一看,原來是隻九尾白狐,九條尾巴儘數讓人折斷……

傾嫿措不及防,起身的動作驀然愣住。

她朝那頭九尾白狐看去,甚至覺得眼熟。

刹那間,傾嫿雙瞳霎時放大,猛然看向坐在頂端的天帝:“天帝,這是?”

“這要問你。”天帝緩緩開口,語氣不緊不慢。

此時的傾嫿除了懵還是懵,這狐妖分明被自己好好的封在收妖袋裡,怎麼會無緣無故跑到天帝那兒去?難不成是天帝趁她不注意取了去?……

傾嫿內心掙紮了一會,定下心神開口說道:“此狐妖為臣在凡界所封,其殺人無數,簡直慘絕人道。臣將其封入這收妖袋中,卻不知何時不知所蹤……”

天帝不知從何處變出一根木質箭,再一次扔在了傾嫿的眼前:“他,是奔著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