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傷風化 左右為男,嘖嘖(1 / 2)

“徐隊,這次任務展開的有點難,唉,我在門口都蹲了兩天了,這老太太是幾乎不出門呀,也不知道她天天吃啥。”一個身材壯碩,濃眉大眼的年輕男子撕開麵包袋,三下五除二的吞咽進去了。

被稱為徐隊的男人正在床板上做俯臥撐,五官俊美尖銳,汗濕的黑發無序的散亂在臉龐,緊抿的嘴唇看起來侵略性很強,肌肉勻稱,隨著動作的起伏背部凸起漂亮的弧線,腹部緊實,隱隱能看見汗水順著脖頸蜿蜒的劃過腰部,清晨的陽光微微聚攏,男人的身體被汗珠映的籠罩著光暈。

呼,徐晟吐了一口氣,結束了今天的例行晨練,從他第一次被拉入這個遊戲已經有一年多了,多年的警隊生活讓他能夠迅速調整自己,嘗試去適應這種環境。

是的,雖然自稱係統的東西將每次的任務地點稱為遊戲副本,但他還是覺得這個遊戲世界真實的不可思議,裡麵的住民有自己的喜怒哀樂,現實世界的金錢也可以在這裡使用。

但也有相當不正常的因素,譬如等級副本中人物的負麵情緒受噩夢因子的影響無限製的擴大,他經曆過的最慘烈的副本二十個人中隻活下來了兩個,不乏同類相殘的悲劇,血液和殘肢交織在一起的場麵使他每次回現世都要作一次心理調整。

這個遊戲有自己的規則:

依據遊戲副本通關的難度不同,有a級副本、b級副本、c級副本、噩夢副本、以及鏡像副本,玩家可以組隊遊戲。

第一次任務可以任意選擇副本的難度,但一旦選擇固定下來後,後續隻能向高等級副本轉移,不能降級選擇等級副本,這也是大多數玩家隻求低級副本生存的原因。

但隻有通關噩夢副本才能永遠擺脫遊戲的桎槁,就他所了解,基於遊戲殘酷的淘汰機製,目前還沒有人去挑戰最終副本,大多人隻想在最簡單的副本生存,得過且過,放棄了擺脫遊戲的念想。

他第一次完成任務回到現世才知道,進入噩夢遊戲的人在現實中處於失蹤狀態,從他翹班不見人影之後,隊裡就一直在調查他之前辦理過的案件,懷疑有人惡意報複導致他失蹤。

為了儘可能不被打上精神出了問題的標簽,徐晟憑借過目不忘的記憶力,熬了個大夜,以噩夢遊戲為核心列了一個思維導圖,將疑似遊戲的世界規則,被拉入遊戲的頻率以及通關完成的任務詳情都做了一個彙總發給總部。

後來局裡領導專門找他談話,經研究討論決定,僅僅憑借他個人的敘述還不足以認定目前存在一個挑戰現實常識的所謂遊戲世界,但也並沒有直接說是徐晟個人的幻想,為了表示對隊內警官的支持,局裡決定給他放一個月的帶薪假期,並調給他一位心裡谘詢師。

雖然早就做好了可能不被認可的心理準備,當真的領了一個月的帶薪假期後,徐晟的心還是沉到了穀底,他想到了那些從現世進入遊戲,再也回不來的有血有肉的人,沒有誰注定生來遭受這種厄運的襲擊。

手下的警員也勸他休息一段時間,常年連軸轉的身體也可以趁此機會放鬆一下。

在第N天在拳擊館發泄情緒之後,徐晟登陸了部門內部網站開始調查最近上報的失蹤人口以及是否能找到像他一樣進過遊戲但還存活在現世的人。

發現從今年七月份起,也就是徐晟第一次進入遊戲的時間,各地陸陸續續的失蹤人口和往年相比上漲幅度呈大約百分之十的浮動狀態。

以A省鹽城市最為顯著,由於上報的失蹤案件過多,警局工作量開始噴湧式爆發,當地的警官開始尋求省廳的幫助,需要臨時調派警員到鹽城工作,輔助調查大規模的失蹤案件,排除一部分失蹤後未被上報到管理中心的人員之後,統計下來也得到了一個相當可觀的數字。

警局並未將失蹤人員的數量向社會公眾公開,未免引起群眾恐慌,但也開始加大力度打擊傳銷據點,懷疑這些失聯的人很可能是被有組織的大規模犯罪集團騙去據點從事違法犯罪行為,或者被販賣成勞工運至境外。

徐晟想,從某種程度上說到也沒錯,隻不過“綁架”他們的人是另一個世界。

為了調查噩夢遊戲的真相,幫助尋找失蹤人員,徐晟作為一個調派警官離開了他工作了七年的單位,放棄了本來唾手可得的榮譽。

一年之後,隨著部分存活的玩家開始回到現世,噩夢遊戲這個詞在網上熱度急速飆升,相當一部分網友發帖講述了自己在遊戲裡的遭遇,現實中也有很多玩家去尋求國家機關的幫助,希望能夠擺脫噩夢遊戲。

隨著越來越多的證據浮上水麵後來,一個專門負責此種性質失蹤案件的調查小組成立了,徐晟作為最早一批進入過遊戲的玩家,由於對噩夢遊戲有著更加深入的了解,作為噩夢調查小組負責人開始組織登記玩家信息,彙總遊戲線索,為下一次遊戲的到來做準備。

清晨的陽光疲懶的履行著自己的職責,一縷縷柔和的光束撫摸著陸闕的側臉,微顫的睫毛帶著初醒的淚珠如同停在花上的蝴蝶,顫顫巍巍,似睜未睜,蜜糖色的眼珠蒙上一層霧蒙蒙的淚水,陸闕伸了伸懶腰,這是最近一個月難得睡的一個安穩覺,探出被窩的腳背微微蜷縮,懶散的垂在被單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