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在旁邊聽了半晌的劉亭楓說道：“你喝太多了，不能現在就爬，我們還是先在這休息一會吧”

“也可以”眾人應道。

說罷，都安靜下來，就著冷風在泰山的半山腰上“休息”、醒酒。

我昏昏沉沉地睡過去，一會夢見自己長了翅膀浮在半空毫不費力地飛上山頂，一會夢見一口口的二鍋頭鑽入胃中，突然有些作嘔，猛地清醒過來，趴在桌子上的一隻胳膊被壓得發麻，抬起頭來，突然和一道清冽沉靜的目光對視上。

劉亭楓？

我此刻才開始注意到。他的臉龐輪廓清晰，堅毅結實，肩膀寬闊渾圓，顯示出訓練過的痕跡。最重要的是一雙眼睛，炯炯有神。他不像周晨一樣，眼睛散發出強烈和熾熱的光，笑起來溫柔又曖昧。

他不一樣。

他的眼神清冽直接，目光聚焦之處，堅定而清晰，並不迷離，人們很容易能看清他的著力點。

此刻，我和這道沉靜深沉如海的目光交彙。

很奇怪，我能抵擋住周晨那強烈刺眼的目光，但眼前這一道，卻好像黑洞一般，恐怕瞬間會把我吸收進去。

我不敢再看，不敢再明目張膽地對視，低下頭去。

他卻主動開口：“李清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