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 斐則然出了門,看見她背影,便一……(1 / 2)

辭畫 誠瞞 3553 字 11個月前

斐則然出了門,看見她背影,便一路跟著。

她將屋內的對話聽得是一清二楚,現在心裡已經開罵,什麼美色誤人,我才不信他是哪門子的正人君子呢,他難道就不好美色?想必是個悶葫蘆,又一臉冷漠的嚴肅做派,哪個女人會喜歡,妖怪看了都嫌棄。可惜他倒也有個幾成的姿色,隻是一般女人對付不來他,白白的浪費了好資源。

她腦子轉的飛快,一直往鎮上走,找了個酒館,先寫下了住宿,又問了一下店老板這附近最繁華熱鬨之地,就立刻出發了。至於斐則然一直跟著她這件事,她當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她左右張望,看見有座酒樓裝飾格外豔麗奪目,再看那匾上提了三個字“春宵閣”,好一個“春宵一刻值千金”,看來這裡就是男人們一擲千金的地方了。好地方,又有排場,是配的上斐則然瀟灑的好去處。她心裡想到,立馬大步跨了進去。

斐則然疑惑她一個姑娘家怎麼來了這地方,後腳立馬跟了進去。

這邊她一進去,招待的幾個姑娘都愣在了原地。樓內嘈雜喧鬨十分,正是客多的時候,老鴇見著姑娘們敢偷懶,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們幾個蹄子,木樁似的站著乾嘛,敢怠慢大爺們不成?”一麵說,一麵氣勢洶洶的趕了過來。

老鴇見到她,眼前一亮,這身段,這模樣,是個當頭牌賺大錢的料兒。於是臉上趕緊的堆滿了笑意,向她身前一湊“姑娘來這兒可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並沒有什麼難言之隱,倒是有一樁事要麻煩你,不知你可願幫這樁忙?”她晃了晃手中裝銀兩的袋子。

“哪裡來的不幫的話,隻是不知姑娘要吩咐些什麼?”老鴇眼睛盯著那袋銀子,恨不能立馬就拿到自己手裡。

她睹見斐則然跟著進來了,忙將老鴇拉到不顯眼的地方,將斐則然指給她看“你可瞅見那個公子哥了?那是我們家老爺最寶貴的兒子,全家上下就他一個獨苗,指望著能傳宗接代,但是老爺給他安排的親事,他全部都給推了,說是沒有那方麵的興趣。所以過來拜托你,先選幾個上等的姑娘,好好將他調教一番,讓他明白其中的樂趣才好。”

老鴇看過去,隻見那人,著一身黑服,身形挺拔,眉眼更是有種凜冽之風,卻不像是一般人家的公子哥,況且,他還佩著長劍!唉,又不知是攤上什麼事了。老鴇看他就不像是好惹的樣子,心裡正在猶豫不決,但那袋銀子已不由分說的被塞到了她手中,回頭再看,卻找不到人了。

銀子已經拿到手裡,這樁事辦不辦倒也無所謂了,她在這邊開店這麼久,鎮上的事知道的清清楚楚 ,倒是知道剛才那姑娘的一席話完全是在編排她,但又因不知底細,也是不能完全不管的,隻怕得罪了人。

斐則然一進去,就被脂粉味熏得不行,眉頭很快皺了起來。一群女子圍了上來,口裡招呼著“客官請進”,一邊手裡拿著酒要喂他喝。他用手攔著,一句話也不說,掃了掃四周,已經找不到她的身影了。他還準備上樓去看看,奈何這些女人將他圍了個水泄不通,不要說走了,簡直是寸步難行。這時竟然有人趁亂摸他的腰,他這才算是真正的惱了,“都給我讓開點”,他的不耐煩寫在臉上,那些女人不由生畏,紛紛向後退去。

老鴇看了這些姑娘一見到帥哥就把持不住的樣子甚是無奈。見他惱怒,心中暗叫不好,這時走了過去“公子,方才有個姑娘跟我說過,要我好好招待你,已為公子備好了一間雅室,請公子跟我上樓來吧。”

“她現在在哪兒?”斐則然問道。

“姑娘吩咐完就不見了影子,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兒。”老鴇回答道,彎下身來,朝著樓上的方向伸出手“公子請。”

他倒要看看她玩什麼花招,又或是,她就在樓上等著他了嗎?他還是上樓去了。

他進了房間,裡麵並沒有其他人,他心裡頭隱隱的有些失落,他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總感覺十分的不習慣。很快,房間內便隻有他一個人了。

她早換回本體,躲在一邊看了全過程,隻覺得斐則然麵對女人束手無策的樣子十分的可笑。心裡嘀咕要是下次再要跟他打架,一定選這裡作為戰場。

老鴇知道這樣的公子哥是看不上在外麵迎賓的胭脂俗粉之流,於是挑了一個頭牌的藝伎送了進去。

藝伎從另一個暗門而入,雅室之中,二人被一席垂簾隔開。

“公子可有想聽的曲兒?”

“我並不來這兒聽曲,我問你,她人去哪兒了?”

“不知公子說的是誰?”

斐則然不願多講,起身掀開了遮擋在前的簾子。但見一個抱著琵琶的女人,但卻並不是他所期待的那位。那藝伎被他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隻屏聲不敢言語。

“真不在……”他喃喃自語道,又轉過頭朝著那藝伎說“抱歉。”說完他便要走。

“等等,等一下,請留步。”她本來正想欣賞一下人間所謂風花雪月的情景,哪曾料想他竟著急著要走,她還有正事不曾辦完呢,於是匆匆施法讓那藝伎昏睡過去,此刻才以人形之身顯露。

“哈哈,你真是沒一點兒人味!公子既然跟蹤我來了這兒,乾嘛不好好找點樂子,放鬆一下呢?”她笑盈盈的對他說,“美人美酒這兒都有呢,可不要辜負我對你的一往情深。”她剛做人沒幾天,為了能跟鐸奉啟一樣顯得有文化些,老是喜歡扯些四字的詞語,許多意思她自己尚不能完全了解,用的倒是很大膽。

“這是你開的店?”斐則然有些摸不著頭腦。

“哈哈,並不是,隻是誰不喜歡好玩的地方呢,特意選了此地,希望我們倆之間能夠冰釋前嫌,重歸舊好。”她心裡一整個無語,但依舊敬業的假笑著。

“不必。我既不能知道你的身份,以後希望能不再相見,鐸奉啟自有我在身邊照看,姑娘亦可放心。”斐則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