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之族向來對女子管教甚嚴,見見這個詞,就已經表述出了很多東西了。
半響間,陶蕤臨害羞的笑了笑,看著麵前宛如兄長一般的太子哥,害羞道:“但憑太子哥做主。”
這句話,就已經包含很多了。
這位年幼封成的太子,坐穩東宮多年,看著麵前這眼睛裡熠熠閃爍的少年,輕笑:“當然,太子哥哥會幫你做主。”
話語輕然,像是極為要飄走,話中太子二字不知是在約束自己的行為,還是提醒著自己所得到的權勢不應該放縱自身本心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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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子安站在城樓之上,他這位至落地便封的太子,喜形不展於色已經是修行到骨子裡的事情了。隻是,不知為何,他慢慢看著這其下那被眾人圍住不知歲月艱辛、人情惡薄的少年,愣愣發神。
他看了很久,很久,所以直到這天氣驟然變色時他沒有察覺,而城牆外那跟隨陶蕤臨出去遊玩的侍衛回來稟告雨大山體滑坡陶公子失蹤之時,他才會驟然驚愕宛如失去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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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陶蕤臨仍舊如往昔去了京郊的圍場,這裡是皇家圍場,圍場裡畜養的動物都溫順小心,並且圍場層層侍衛守製,根本不存在什麼歹人進去。
陶蕤臨到圍場後,身邊不習慣跟太多的人,他身邊有著陶家專門派來的侍衛仆役,還有到京城後,皇後和太子派來保護的侍衛,幾層幾層的人圍著,讓他極為不適宜。
所以到了圍場後,他便命人不要跟的太近,圍場本就皇家看守,外麵已經圍了一層人了,你們不用跟的太近,自己放鬆玩一下都可以的。
這跟隨陶蕤臨多年的陶家侍衛知曉這位主子的脾性,退後了幾步沒有跟的太緊,但總侍衛仍讓一旁服侍的仆人緊緊跟著,這後太子派來的侍衛仍舊如此,一群人將他圍住,他見說不動,也就沒有說。
他還是如往昔那般騎馬到山頭,看著其下大片的青草綠樹盎然。樹林間偶有小鹿飛閃而過。
一旁侍衛以為他要打獵,正要拿弓箭前來,他卻輕輕搖了搖頭。
他漫無目的的在這圍場隨意走動,好奇著那未來說要見他的女子長何種模樣,是像姊姊們一般的溫婉,還是像母親一般的活潑。亦或者,兩者皆有,還是不屬於這兩種之內的另一種風情。
他呆呆的想著,很快,天氣改色,狀如陰暗,整個天際忽然間就沉了下來,狂風大作。
身旁的侍人慌張起來連忙喊他回去避雨,這天際,怕是有一場大雨來臨。
陶蕤臨聽從,下山之際,樹林裡狂風吹過,幾乎迷人雙眼。而等到風雨稍弱之時,侍人的身邊,已經見不到陶蕤臨此人。
整個侍衛從瞬間陷入驚慌開始滿山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