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識看向蘇自強,蘇自強隻是冷哼一聲,離開了。
竇鈺祺沒再管其他的,把灰兔交給張左源。他回到帳篷裡,翻出一瓶噴霧。
然後,他來到鬆延所在的帳篷前,開始仔仔細細地噴灑噴霧。
齊思然躲開:“這什麼?”
“信息素清除劑。”
齊思然簡直想撬開他的腦袋,看看裡麵裝了些什麼。
“你不打算……”
“不。”
“鬆先生是劣質Omega?”齊思然無奈地問,“你不會以為劣質Omega能獨自捱過發.情期吧?”
竇鈺祺當然知道,劣質Omega的發.情期,隻能以標記結束。
但他的動作隻停了片刻,隨即繼續噴灑起信息素清除劑。
“好吧。”齊思然無所謂地聳聳肩,“看樣子你也不想知道,鬆先生剛剛在叫誰的名字。”
話音剛落,她便聽見竇鈺祺問:“誰?”
齊思然被他的眼神嚇了一跳。就好像無論她說出誰的名字,他就立馬去砍死那個人。
為了組織和諧,齊思然還是決定說出實話。
“還能有誰——你啊。”
令齊思然沒想到的是,竇鈺祺竟丟下信息素清除劑離開了。
“你去乾嘛?”
竇鈺祺動作頓了頓:“洗手。”
齊思然看著他遠去的背影,鬆了口氣。
Omega信息素再次飄散出來。
齊思然撿起信息素清除劑,頂替了竇鈺祺的位置。
天已經完全黑了。
洗完手回來後,竇鈺祺在帳篷跟前坐了快一個小時了。
熟悉的信息素再次溢出,勾得他心裡直發癢。
竇鈺祺熟練地拿起信息素清除劑噴了噴。
他心煩意亂地揉了揉眉心。
在Omega信息素再一次溢出後,竇鈺祺掀開帳篷簾,進入了帳篷內。
一進入帳篷,他便被高濃度的Omega信息素弄得眼前一黑。
然後竇鈺祺被人撲了個滿懷。
懷中的人攥緊他的衣領,不耐地蹭了蹭,小聲道:“你怎麼才來……”
雖然處於發.情期,但鬆延的聲音聽起來十分正常,不帶半分情欲。
然而,竇鈺祺分明從這句話中聽出了撒嬌的意味。
他還從沒見過這樣的鬆延。
於是他接住即將倒地的鬆延。
“寶寶。”鬼使神差地,他又喊了聲,“寶寶。”
“嗯?”鬆延迷迷糊糊應道。
竇鈺祺喉結滾動了下,聲音帶著些抖:“你會生氣嗎?”
鬆延微睜雙眼,有些迷茫地看著他,似乎沒明白他在說什麼。
“你會生氣嗎?”他再次問道。
鬆延確實生氣了——他本來就有些迷糊,偏偏這人說話還沒頭沒腦。
他聽不明白。
於是鬆延直接撲上前,堵住了竇鈺祺的嘴。
嘴唇上的觸感清晰傳來,小巧的舌尖鑽入他的唇齒間,把竇鈺祺嚇了一跳。
“嗯……等等,哥……”
直到竇鈺祺把他推開,鬆延依依不舍地在他唇縫間舔了一下。
竇鈺祺的大腦瞬間宕機了。
然而,眼前的Omega並不清醒,隻知道往前鑽。
竇鈺祺本想把他按在原地,但擔心傷了他哥,於是鬆開了手。
他一鬆手,鬆延便猛然撲上前來;竇鈺祺微微偏頭,他便栽在了竇鈺祺肩上。
然後鬆延被人牢牢抱在懷裡。
他不太舒服,扭動著身體,卻因渾身發軟動不了分毫。
剛才的問題都沒得到回答,所以竇鈺祺換了個問題。
“哥,你知道我是誰嗎?”
鬆延真的很不舒服,一種無法緩解的癢感自身體深處蔓延而來。
他咬著唇,試圖壓製住這種癢。
竇鈺祺發現了他的小動作,於是伸出手指,探進他的口內。
他把臉埋在他的頸間,用帶著哭腔的聲音道:“知道,小祺……”
聞言,竇鈺祺做了個吞咽的動作。
他小聲道:“哥,那你不要生氣,可以嗎?”
“唔……好。”
“寶寶。”竇鈺祺又喊他。
“嗯?”
竇鈺祺垂下頭,盯著他的一側耳朵:“我們隻做臨時標記,好嗎?”
“?”聞言,鬆延抬起頭,眼裡滿是不可置信,“為什麼……你不是喜歡我嗎……”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帳篷裡,Omega信息素的濃度陡然升高,勾得竇鈺祺更加頭昏腦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