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碗海鮮粥。
安稚禾這兩年一直呆在滬陽,鮮少回來幾回也是因為有重要宴會。他們今天來的這家餐廳剛開業幾個月,口碑不錯,海鮮粥煲地更是地道。
安稚禾不喜歡喝白粥,前些年過敏住院,她特意背著容姨告訴陳硯自己嘴巴苦巴巴的不想喝白粥。
當晚,陳硯來病房看她 ,還是帶了碗粥,隻不過是鹹的。儘管不樂意,但她也不想讓陳硯白跑一趟。將裡麵的蔥花挑了挑,吃了點。味道意外不錯。
久而久之,便喜歡上了。
“安爺爺,這次回來還去滬陽嗎?”夏聲支著腦袋問。
“他前兩天沒定,說想先問問我。我怕他來回跑,身體吃不消,估計以後基本就定在淮南了。”
因為明天要上課,他們吃飯也沒浪費太長時間。
從餐廳出來,沈括然嚷著帶安稚禾去俱樂部玩一圈。
“我那的車配置一般,阿硯那輛車開著才爽。說起來,禾兒你還沒見過他那輛邁巴赫的吧?下次咱倆一起,我再蹭一回。”
安稚禾拍了拍沈括然肩膀“那你要失望了,我不僅見過,我還坐過呢。”
沈括然一怔。
司機把車開到大廳門口,安稚禾沒再搭話上了車,陳硯從另一側打開車門,聽安稚禾交代夏聲她們回家注意安全。
看著車身開過,沈括然倚在路杆。
他怎麼不記得陳硯18生日那天,安稚禾回來過?
車內
陳硯環著手臂。車窗外斑斕的彩光打在他的側臉,勾出一段棱角落拓的下顎,長睫垂著,看上去沒什麼精神。
畢竟考了一天試,他估計也不輕鬆。
“很累嗎?”
“還好。”
說著,陳硯往安稚禾這邊挪了點兒,兩人間隻隔了一拳的距離。
安稚禾,感覺陳硯身上的體溫揉進空氣,含住了她半側身體,讓人莫名感覺有點暖。
下一秒,這種感覺落到了實處。
陳硯靠在她的頸肩處,聲音低啞。
“讓我靠一會兒。”
安稚禾感覺頸窩被細發弄得有些癢,但終歸沒什麼動作。
她停了一會兒,從口袋拿出手機,打開了衡中的貼吧。
白皙的指尖刷動頁麵,慢悠悠地將畫麵拉到了一個樓主界麵。配圖赫然是中午食堂的江若水
一身狼狽。
屏幕熄滅,她轉頭望向車窗,模糊地印著她的神色。
麵嬌櫻唇,眼神卻像猝了冰。
晚上十點多,車駛入市中心。仍有許多車輛背道而馳,奔往下一個夜場。
屬於淮南的熱鬨,才真正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