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啞巴,但是我不能說話,因為我說出的話都會成真。哪怕是唉聲歎氣也會出現一朵小蘑菇雲,尖叫一聲那更是會出現一些小意外。所以我必須讓自己變成一個木頭!
“要是現在有一個熱騰騰的大肉包就好了。”肚子餓了,得說句話來填飽肚子了。
不遠處的郝運眼睜睜看著手裡香噴噴的大肉包憑空消失,圓圓的眼睛裡滿是震驚,但很快又變得幽怨起來。畢竟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肉包消失是小事了,畢竟之前也有過突然被人打的滿身傷痕,或者最珍貴的生辰禮物憑空消失,再者就是生病差點救不活了等等,這些事情一度讓郝運覺得自己一點也不好運,這名字取的甚是諷刺啊。
這大肉包一咬就知道是街口那家老陳包子鋪的,皮薄肉厚湯汁足,一口下去整個人從內而外都散發著滿滿的幸福感,抬腳往街上走去,邊吃邊逛街那是最有意思的搭配了。
鼻尖突然出現的香氣讓郝運一下子醒了神,這是老陳包子鋪最後一個包子,去的時候老板都準備收攤了,而且周邊也沒人正拿著包子離開,那麼,這香味很難不懷疑是來自我那還沒熱乎手的大肉包子!
隻見那人咬了包子後的一臉滿足,嘴角邊閃爍著疑似肉包的湯汁,此時行動壓過了理智這條神經線。
“這位姑娘,請問你手裡的肉包是街口那家老陳包子鋪買的嗎?”郝運覺得自己的言語很是溫柔,態度也很是翩翩公子,但還是不明白為何眼前的女子變臉變得如此之快。
“姑娘不必害怕,在下隻是隨口一問,若有冒犯之處還請見諒。”也不是非要糾結這個肉包,隻是事情一旦有了湊巧就很想去知道這個湊巧是刻意為之還就隻是恰巧有緣。
作為一個有禮貌的人,麵對這樣的情況,再不濟也是要說聲沒關係的,但我不能。這包子確實是老陳包子鋪的,其實我也沒有害怕,畢竟偷東西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
自我有記憶以來就是一個人,我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也不知道自己叫什麼,要不是某一次的隨意開口,還不知道自己有言靈這項特異功能。
如果不是因為言靈,我怕是早就餓死在某一個破廟或者某一堆雜草裡了。
“讓一下。”如果不說點什麼這人怕是不走了。
郝運怎麼也沒想到這姑娘會說這麼一句話,同時也為自己仿佛被下了定身符的身體感到不解。為了證明自己沒有被定住,郝運試著動了下腳,事實就是他被莫名其妙地定住了。
“暗衛,幫我盯著這個女子,我要去趟昆侖。”眼看著那人身影越來越遠,郝運朝著突然出現的男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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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她去了鶯歌樓?”
“是的,她在那裡負責彈琴伴奏。”
郝運聽著暗衛的回複,從書房的某個角落裡找出一支蒙了灰的的笛子,隨手擦了擦後放在嘴邊,順著久遠的記憶吹了起來,同時不忘看暗衛的表情。
暗衛是從小跟著郝運長大的,就算再麵無表情,郝運也能從他眉毛的輕顫中看出來,這笛聲應該算不得悅耳。果然如師傅所言,我的一切厄運都源自於好運被人給竊取了,不出意外的話,小偷就是那女子,隻是不知她到底用了什麼方法才能讓一個人的運氣轉移到她自己的身上。倒也不隻是運氣,實體也是可以的,畢竟在我十五歲的時候,父親送的那塊玉不就在那人身上嗎,隻是兜兜轉轉,這玉佩倒還是回到了我的手裡。
鶯歌樓
“阿嚏”隨著一聲噴嚏,眼前的樓道中央突然裂開了一個大洞,路過的人差點就掉了下去。世界上有兩件事情是自己做不了主的,一個是咳嗽另一個就是噴嚏。自從有了想靠自己養活自己的想法後,就一直在等待機會或者說是尋找著機會。直到有一天,本打算靠在山路邊支個小水攤賺點小錢,卻遇到了山賊,那人見我身上除了一塊玉佩還算值錢,拿了玉佩後也就沒為難我,隻是把我綁到了山寨中。
話本中說到了山寨的姑娘要麼遇到英雄救美要麼就是慘死寨中,看著同我一樣年齡的幾個姑娘,心裡想著這兩個結局也不知道會落到誰的身上。
“你們幾個跟我走,其他的都賣了吧。”山賊甲點了幾個人後,視線在落到我身上的時候,我輕聲說了句“看不見我。”隨即山賊甲的目光就略過了我,然後隨著被賣到了鶯歌樓後,也算開啟了“自己養活自己”的日子了。
“小言,你說這是第幾次損壞樓裡的東西了?”一位身著緋紅色披肩的女子,輕搖著手中的羽毛薄扇淡淡道。
無奈的從袖中拿出包好的炭筆和紙張,緩緩寫著。對不起,修繕的費用就從我的月銀中扣除吧。
“你這月銀得賺到何時才能還清你的債啊,要不你還是掛牌賣身算了吧,這樣彆說還債了,過幾年都能自己贖自己了。”
這看似善意的建議,但仔細聽聽這是正常人該提的建議嗎?
‘我可以一輩子都在這邊還債的,老板娘就彆再說這種話了。’這種話我也不是第一次聽和第一次寫了,在這邊彈彈琴伴伴奏的日子還是挺不錯的,雖然會遇到一些不長眼的油膩男,但我也不是可以隨意被欺負的,言靈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可真的不得已的時候也是可以用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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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言,今天有位客人包了你彈琴,在天字一號房,你收拾收拾就過去吧。”
言靈點點頭轉身回了房,沒錯,我給自己取的名,好記又實用。
天字一號房內
今天得和那女子說清楚,要讓她把我的運氣還回來。郝運臉上寫滿了誌在必得,但在見到言靈的時候還是露出了一絲迷茫,若是她不還我是不是還要威脅她?養尊處優從來不知道威脅是什麼的郝少爺又陷入了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