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靈看著眼前不知道想什麼的男子,因為無法開口,隻能自己把琴放到桌案上,在準備為那人倒茶的時候,他開口了。
“你是言靈吧。”
雖然疑惑這人為什麼會知道我的名字,但還是老實的在紙上寫上了是的兩個字。
言靈要說話才靈,這人在裝什麼啞巴嗎。“我知道你不是啞巴。”
“有些話還是敞開了說吧。”
這男的沒毛病吧,我都不認識他,敞開說什麼?
“這塊玉佩你看著眼熟嗎?”郝運看著眼前的女子這下連字都不寫了,略顯無奈的拿出了本該最後出現的玉佩。
言靈還是沒有說話也沒有寫字,但袖子裡握緊的拳頭暴露了她此刻的內心。
“既然如此,那就都由我來說你來聽。”
“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但我知道你有言靈的本事,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言靈的來曆和代價,但我想讓你知道,你言靈的東西都是從另一個人那裡盜取的。”郝運的語氣越說越急,到最後還能聽出幾分怨氣。
“這塊玉佩是我十五歲生辰,我爹特地從寒山上采集的玉石雕刻而成的,是我最喜歡的生辰禮物,但是在第二天就不見了,你猜,後來我又在哪裡見到了?”
這十幾年來,說不知道言靈的代價是不對的,但是要說知道的很清楚倒也不算特彆清楚,至少在言靈後得到的東西是從彆人那裡偷來是知道的,而這玉佩,也不過是在聽說彆人生辰都有禮物而我既不知道自己的生日又沒有禮物的時候,沒忍住羨慕的說了一句,要是我也有生辰禮物就好了,然後這個玉佩就來了。
‘那你後來是不是生了一場大病?’郝運看著字一個個的出現,臉上本是嘲諷的笑便僵住了。言靈沒得到相應的回複後繼續寫著。
‘我不知道言靈的來曆,但言靈的代價我是知道一點點的,如果說我言靈後得到的東西都是從你那兒獲得的,我表示深刻的歉意,但我發誓我真的沒有濫用言靈。’寫完這個發誓,言靈還是有些心虛的,畢竟沒有人會毫無理由的相信一個陌生人。‘如果你生過一場大病的話,那是因為有一年我遇到了瘟疫,我以為那次我是真的要死了,我不知道言靈還能把生病轉移,所以就脫口說了句要是不是我得這個病就好了。’
一時之間接受了很多信息的郝運,在沉默了很久之後終於開口了。
“那你知道怎麼把我的運氣怎麼還給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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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冒疑惑準備提筆的言靈,郝運就不等她寫字了,接著說下去。
“隻要你死了,我被你盜取的運氣就能回來了。”
看他的話也不像是騙人的,他這回過來就是要我的命的嗎?可是,我還不想死。
‘就沒有彆的辦法了嗎?’我已經很久沒有用過言靈了,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相信我的話,還是不要和他多說了,少說少錯吧。
“或許你可以試著說一下,讓我的言靈消失?”郝運是見不得彆人一副委屈的要哭了的樣子的,眼前的言靈看著有點可憐。
“讓我的言靈消失。”一道跟可愛外表完全不符的清冷音從言靈的口中發出,不想死就得獲取他的信任,那聽聽他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郝運沒想到言靈會這麼聽話,順著又提了一句:“那你再說一句,比如……”
郝運想了一下最不傷皮毛的要求,說:“我想要一把扇子。”
“我想要一把扇子。”言靈照著說了一下,就在以為言靈真的消失的時候,郝運剛要揚起的嘴角又馬上癟了下去。
因為他看到言靈的腰間正彆著自己的扇子……言靈也感受到了腰間多出的一把扇子,實在沒忍住歎了口氣。隨之而來的就是郝運的凳子突然一歪,要不是郝運反應快,此刻的他就該是屁股著地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歎氣的。’著急寫的字,雖然潦草了些但總算還是能看的懂的。原來歎氣也會言靈嘛,那也太慘了,郝運如是想但麵上不顯半點同情之色。
‘我已經很努力不說話不歎氣不發出任何聲音了,但有時候還是會忍不住。’許是郝運沒有借機說言靈的不是,兩個人之間的氛圍還顯融洽。
“其實你也是很想取消言靈的吧。”雖然是疑問的字句但是語氣是無比的肯定。
言靈沒忍住多點了幾次頭,一臉你懂我的表情,讓郝運忍俊不禁。
“我也不想因為拿回運氣而以你的生命為代價,擇日不如撞日,明天我就帶你去昆侖,或許我的師傅有辦法取消你的言靈。”
‘你能借我點錢嗎?’雖然和這個人才認識,但莫名覺得這是個好人,要想明天出發的話,必須得把這裡的債先還了。
“好。”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要跟我借錢,但接下來的路要想她安安分分的,是得有點把柄在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