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陰魂不散。”他驀地又放輕了聲音，紅暈一直蔓延到眼尾。

隨著最後一滴殘存的酒液滑落，玉樓春餘味漸變，透出暮春時殘敗花木的枯苦。

“落、花、人、獨、立……”女孩一字一頓，聲音清脆如珠落玉盤，偏著頭朝他歡歡快快地笑。

“微、雨、燕、雙、飛。”宋榭跟著她念，視線中起了一道白霧，除了那個背著手瞧他的白衣姑娘，什麼也看不清。

“宋榭宋榭，我們一起，當燕子嘛！”女孩笑著說，笑容寸寸散作煙雲，望向他的眼中是碎成無數片晶瑩的月亮。

這次他沒有再冷淡地拒絕，而是伸出手，顫抖著撫上那個輪廓，開口才發現聲音沙啞至極。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