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守一還在時,宋榭隻覺得她礙眼。現在祝守一不在了,宋榭……仍覺著她礙眼。
隻是有時做著做著什麼事,他會突然怔一下,然後腦子裡不受控製地跳出一張明媚的臉。
“宋榭,栗子糕少些糖!少些糖!!”
“哼哼,宋榭,桌案這麼亂要挨師叔打的,我來幫你收拾好啦!”
“宋榭!你看這朵花,漂不漂亮?好不好看?”
“呸呸!宋榭,酒好難喝!”女孩吐著被辣得微紅的舌頭,一個勁抹眼淚,可憐巴巴地盯著他,“一定要喝嗎?”沒得到回應後她更加委屈,像根蔫掉的狗尾巴草,小臉皺成一隻包子,抱著酒壺小口小口地抿,時不時咳得滿臉通紅。
“哐”!酒壺被重重砸在地上,酒液沒入鬆軟的泥土,霎時滿園皆是玉樓春香,馨芳濃鬱,帶著熱烈的春天氣息荼靡而開。
“祝守一。”宋榭兩眼定定卻沒有焦距,他從齒間緩慢碾出那個名字,恨不能將她千刀萬剮般的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