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和二十二年
汴京城的百姓們感覺自己的眼睛都要用不過來了,所有人都認為這一年簡直是曆年來整個汴梁最熱鬨的一年,整個京城就有春闈、女工選拔、圍棋大賽、蹴鞠等多項或朝廷的或民間舉辦的活動,春闈大家隻能看個熱鬨,女工選拔可以當做未來媳婦的榜單看,而圍棋大賽這個本應是讀書人的活動也受到百姓們的大力圍觀。
春闈,也就是會試,是每過三年就有一次的牽扯到全大夏所有範圍以及方方麵麵的一件盛事,就範圍而言,唯一能與之相比的隻有武舉,就重要程度而言,沒有任何活動比春闈更重要,更不要說這一年開啟了女子入考場和男子同場科考的先河,就更是引所有人關注春闈的進展,即使圍觀的人們九成以上並沒有親人參加這場盛事。
在春闈前後,其它早就宣傳出去的活動沒有一個有動靜的,而參加春閨的士子們因所考的科目的不同而分成一波波,在這兒就不得不詳細敘說一下大夏的科考製度。
前麵說過,大夏學習是分學科的,考試的時候也是分學科,不過,不管你考試的時候靠的是儒學、律學、醫學還是算學等,隻要考上了,最終的結果還是當官,或者說,不管你考的是什麼,隻要你按部就班的參加了科考,並過了會試,就代表著你已經取得了做官的憑證,最多給你分配工作的時候會對應你考得學科給你分一個符合你所學的官位,可以說你當了官之後隻要完成了你相應的工作量,其實你做什麼還真沒幾個人關心,所以很多時候被分配到地方為官的很多人大搞自己的愛好,隻要不耽誤工作還對百姓有利,沒人在意你做的是什麼。
所以如果有一個縣官在完成了他的工作之餘在衙門給百姓把脈看病開方的話,不用太過驚奇,這一定是一個讀書的時候讀的是醫學,這是基操,畢竟自漢末三國時期的長沙太守醫聖張仲景開始,很多時候,朝廷都是默認參加科舉的醫家就是來當官的,道德經有一句話,治大國如烹小鮮,而醫家給人治病用藥難度隻會更高級一點。
而隻是作為一個醫者的話,根本就不用考試,那個時候,一個醫家給人看病都是從親人朋友開始,然後有了療效才會擴大範圍,然後經被治好的人宣傳出去,然後成為一定範圍內的名醫,考試?身邊的所有人,治療的所有病人都是考官。
正是因為這種考試製度,好像很多當官的都很多才多藝,實際上並不是的,畢竟最後的會試還好,殿試可是同考一張考卷,考的是治國之策,管你是學什麼的,隻要答的好,給出了讓所有人認可的一張試卷,誰會在乎你學的是什麼嗎?那張榜上隻會寫狀元榜眼探花都是誰,不會寫上一個學醫學、算學、律學、畫畫等其它的那些勝過了學儒學的學子吧!
林宸不知道宋以前科考是怎麼操作的,可是大夏的科考就是這樣做的,第一次知道的時候,簡直驚呆了她的小腦袋,但是後來想想好像也沒什麼問題,畢竟身在左相右相的位置,需要的是全盤考慮,前期需要的各種曆練都少不了,而這種思維模式並不會局限在哪個學科,百煉成鋼,都成鋼了,誰還在乎最初裡麵有什麼樣的雜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