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時恰逢春闈之年,從年前開始,各地彙聚而來的舉子們就已經有人來到汴京,作為大夏的一項重大項目,不僅有路費報銷,當然也有為這些舉子準備專門的住處,這些住處除了春闈前後是免費的,其它時間都是作為客店收費的,即使如此,也有一大批舉人長期住在這裡,就等著會試的到來,事實上要不是舉人考會試如果三次皆考不過的話就要回去從省試開始再考一次舉人,這些人數還要增加。
大夏的科考製度,在林宸看來已經算是很友好的了,畢竟沒有讓你在四書五經上死磕,還給了其他的選擇,文科生有儒律書可考,理科生有算在那兒頂著,就是文理都不擅長,還有醫以及畫可以選擇,甚至圍棋棋藝足夠好的話也能來個劍走偏鋒,就是都學不好,也可以往玄學方麵發展一下進入欽天監,以上的這些都是能做官的,在這個所有的讀書人加起來可能還比不上全民讀書時候的一省之地的時候,讀書人真心太幸福了。
林宸的棋社最開始的顧客就是那些舉人,這裡麵有提前來到汴京城待考的舉人和上一次會試沒考上而滯留下來以待下一次考試的舉人,隨著來的讀書人多了,再加上她的哥哥們的各種操作讓本來就在汴京城小有名氣的和順樓變得更加出名之後,她的棋社也從讀書人中的出名變成了在普通百姓之中也很有名。
隨著會試的臨近,汴京城的舉子越來越多,棋社的客流量也越來越大,甚至其它和順樓裡都開始在雅間放圍棋了,而林宸吩咐人弄出來的現場直播更是引起了汴京城百姓們的熱情,在這個天氣漸漸變得暖和,但依然有些寒冷的時候,好些人成群結隊的往“現場直播”的地方趕,他們不進去下棋,都是點上一壺最低價的茶,一邊喝茶一邊看傳話的來報下一個棋子的位置,旁邊還有專人現場分析這一步下的是否精妙,妙在何處,然後猜一下下一步會走在哪裡,棋下過一半,就有人開始開局下注領特製的牌子,從三文錢到三個銀裸子不等,一句棋下完,勝者拿著牌子去拿贏得錢走人,輸者放下牌子走人。
在發現茶樓裡有人私下賭棋還鬨出了事之後,林宸也想過禁止,最後被和順樓的掌櫃的攔住了,他以堵不如疏勸住了林宸,並讓賭棋這個活動變成了一個由和順樓主導的偏向看棋之餘的業餘活動,來看棋的人都要隨手壓上一注,看的林宸無語又無奈,最後還是規定了下注的最高數額才算了事。
種種因素之下,棋社越來越火,賭棋之風越來越盛,甚至有兩個被選中的棋手和場外的人串通好,以此來盈利,這讓林宸憤怒不已,卻也沒有理由對他們的行為做出任何懲罰,可是她又覺得實在不能助長這種行為繼續發展,一切假賽都會讓她想起足球這種運動,那個誰也贏不了的足球,左思右想之下,她就有了舉辦一場圍棋大賽的想法。
除了這兩個棋手的原因之外,還因為馬上就要到來的春闈,會試是一場聚集了整個大夏最頂尖的年輕讀書人的盛會,而這年代身為讀書人誰不掌握一兩個才藝,而圍棋這種一看就是高大上,還簡單易學不費錢的自然是眾多學子的首選,可以說,但凡是個讀書人,誰不會下兩手圍棋?
而且,老少鹹宜的所有活動中,圍棋絕對算的上一個。
有了想法,林宸就找和順樓的總負責人大皇子去了,去找大皇子做什麼?當然是讓大皇子舉辦個圍棋大賽了,林宸可是隻想出想法不想自己勞心勞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