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宸上輩子都是小時候混過幾年農活,這輩子是一天的地都沒下過,雜交水稻什麼的更是一竅不通,這樣的她從來沒想過在農上有什麼過人的發展,但是這並不代表古人沒有,古人的選種和種植方法,被人實驗出來的好的方法都在書中,既然如此,讓這些種了一輩子地的農人學會認字,然後去研究農書,然後一步一步的發展過去,提升產量不是夢。
剩下的,林宸認為,就順其自然吧,她先管好她自己就很不錯了。
在林宸住在修好的莊子裡看著舒展的荷葉想著荷葉雞叫花雞的時候,汴京城裡的第三次女工選拔也即將落下帷幕,這一落,就代表著醞釀了將近半年的蹴鞠比賽即將開場,這種熱鬨的氣氛都已經傳到了坐落於汴京城邊緣地帶的莊子上了,林宸有時候騎馬回去看父皇母後和哥哥們的時候,都能在路邊看到一些小孩子幾人一組的在一片空地上你來我往的踢球,花式表演你攻我守,很是有模有樣。
看這情況,林宸認為,蹴鞠這個運動很快就要成為全□□動了,宋朝留下的對蹴鞠的喜愛還在民間有遺留,朝廷又對尚武之風不支持不打壓,喜愛蹴鞠,加入踢蹴鞠的行列,本就是一件很自然的事。
她來到汴京城,隨著人流來到了一個修建不久的蹴鞠場,裡麵正在舉行一場友誼賽——自從表演賽那個新式蹴鞠比賽亮相之後,但凡不是正式比賽,人們都習慣的叫友誼賽,因為參加友誼賽的隊伍,大部分關係都挺好的,來比賽本就是為了熟悉蹴鞠比賽的玩法,甚至因為隊伍太多,想要用這些正式的場子,不僅要繳納租借場子的費用,甚至還要排隊,即使如此也沒能熄滅參賽隊伍們的蹴鞠心,按三皇子四皇子的說法,那就是看來即使蹴鞠比賽不能回本,租借場子也能維持下去了。
在林宸看來,這其實就是在低調的炫耀,不過,想一想當初三哥四哥因為窮,建場子什麼的都是用的和順樓的錢,她瞬間心氣就平了,然後認真的考慮要不要給三哥四哥宣傳一下冠名權這種東西。
千萬不要以為這個時代的人沒錢,實際上沒錢的雖然是大部分人,但是整個社會的財富還是掌握在少部分人手中,這部分人就是現在的世家,要問這個時代有沒有門閥,林宸可以很認真的告訴你,沒有,因為人口不能買賣,隻能實行雇傭製,而五軍兵馬府的出現,實現了文武分離又互不統管,軍權可以說牢牢地掌控在朝廷的手中。
那些在亂世之中發家的人,早就沒有了讓他們繼續做大的資本,甚至大夏有那麼一條,擁有土地越多,需要繳納的田稅就越多,導致世家那是年年都要把田地分出去一部分,再加上成熟的科舉製度、問責製度,讓世家越來越人心浮動,在林宸看來,世家和宗族還是有那麼點差彆的,世家手中握的是一個地方的實力,而宗族,除非這一宗族出一個厲害人物,否則,再如何努力,都變不成世家。
更何況,她的父皇乾和帝已經用實際行動告訴世家,想要最大的權利,那是窗戶都沒有,甚至還會失去在朝中的實權,至少在本朝,想要成為不正經的皇親國戚,那就要首先交出手中的權利。
近些年朝中的大臣們不再勸她父皇為了延綿子嗣怎麼樣怎麼樣就是最好的明證,不能靠後宮,那就隻能靠本事,可是在朝廷之中,那些打天下的老舊派還在那兒立著呢,爭權奪利,他們這些半途加入的,在這些老舊派沒犯錯的情況下,也隻能步步為營,這種謹慎小心的態度反而讓整個朝廷都往良性的方向發展,除非乾和帝突然昏了頭亂搞一氣,不然隻要穩住現在的情況幾年……林宸想,她的父皇才三十快四十的年紀,穩一點,好好保養,穩下去應該沒問題。
所以說,一切的最終勝負還是要看誰活的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