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近乎崩潰地反抗,她幾乎要把自己的嘴唇咬掉,嗓子裡發出吱吱的反抗聲,口袋裡的糖和瓜子在拉扯中撒了一地,但這卻助長了孫軍濤的膽子,他不僅先把手伸進衣服裡,甚至開始解自己的腰帶,在他露出自己的某個醜陋的器官後,商擇意終於崩潰了,她放聲大喊救命。
可能看她前期不敢喊,孫軍濤才得寸進尺,見她一喊他也終於知道害怕了,聽著周圍開窗開門的聲音,他掉頭就跑,隻留下商擇意一個人崩潰地癱坐在了小胡同裡。
商擇意被趕過來的街坊鄰居送回家,媽媽接到通知以後火速從醫院趕了回來,爸爸被叫醒之後也是一下就酒醒了,除了大舅留在了醫院照顧外公,所有的親戚一下又都趕到了商家,包括那個意圖對商擇意不軌的人。
“怎麼回事啊小濤,不是讓你把你姐送回去了嗎,怎麼你也說都送到家了,還能出這樣的事。是送回去了啊?”
二舅媽不停在強調已經送回去這個結果,好把她兒子從這起惡性事件中摘出來。
“我不知道,我看著她上樓的,可能我姐自己又出來了,誰知道。”
孫軍濤在說謊,可是麵不改色心不跳。
商擇意整個人縮在媽媽懷裡不住的發抖,一言不發,隻是哭。
“不哭了啊不哭了,沒事啊沒事,沒事了,壞人跑了,沒事,我們意意沒事,就是嚇到了。”
商擇意和大表哥一塊長大的,大表哥氣得整張臉比喝了酒的人還紅,他滿屋地走。
“孫軍濤你說,不是讓你送你姐嗎,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孫軍濤不去直視哥哥的眼神,隻是站在自己媽媽身後,他覺得商擇意不會說出自己來,這樣的醜事,說出來這幾家人都完了。十幾年的親戚變仇人,她不會沒有顧忌。
“你不知道?你送的人,你怎麼不知道,你是不是半路讓你姐自己走了你躲一邊抽煙去了。熊玩意,我今天早看見你在樓下抽煙了。”
二舅媽護犢子,她打了孫軍濤一下,然後把他護到了身後,“你抽煙啊,你怎麼這麼不學好,說實話,有沒有把你姐送到家?”
孫軍濤低著頭,“她不讓我送。”
“不讓你送你就不跟這啊,回來這麼晚,真是在樓底下抽煙啊,你這個熊孩子,快去和你姐賠個不是,得虧是沒事,這要是有事你姑你姑父不扒了你的皮,我也得扒你一層皮!”
“我不去。”孫軍濤後退幾步,沒有道歉的意思。
“快點,去安慰安慰你姐,不過咱說擇意也是,你弟送你你都不願意,也就是咱這人多,要不可是出大事了,這大閨女以後怎麼見人啊。”
商擇意聽見這話整個人都在發抖,她死死地拉著自己的衣角,因為拚命隱忍,她感到耳鳴。
大表哥聽見這話先不高興了,他說道:“嬸子你怎麼說話呢,什麼叫怎麼見人,擇意這不是沒事嗎,再說又不是擇意的錯,她有什麼不能見人的。”
“我就是說這麼個理,這就是沒出事,街坊鄰居都得議論,這以後不好找對象啊,而且你說這種事也不好報警,報警已經更是都知道了。傳出去對女孩子來說不好看啊。”
“怎麼不能報警,擇意,你看見是誰了嗎,是熟臉還是不認識的誰家的親戚,過年咱這邊外麵回來的親戚也多,不能讓他就這麼跑了,抓住先打個半死。”
“反正我覺得是彆報警,人沒事,這傳出去不好看啊。”
二舅媽還是不想報警,大家也知道她的意思,她兒子辦事不力,這是怕他兒子也被盤問呢。
一直沒說話的媽媽抱住擇意發話了:“行了,不早了都回去吧,報警不報警的,我們一家再商量,這個事本來也不光彩,大家就都彆再往外說了。”
其實聽媽媽的話頭,感覺報警的希望也不大,眼看大家都唉聲歎氣準備離開,商擇意突然說話了。
她小聲啜泣道:“是孫軍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