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我妹妹的事?”
“昨晚,你眉頭皺的都能夾死幾隻蒼蠅,我稍微一留意就知道了。我現在可是指揮同知,隻要想知道,沒有不知道的。”他陰陰地的一笑。
蘇小桃瞬間打了個寒顫。“大哥,你不要笑得這麼滲人,讓人害怕。”
夏淩臉一收,“得罪我,隻要不是故意的,我也就放過他了,但是不要得罪和我同生共死過的朋友,比如你。”
蘇小桃有些感動,但更多的是懼怕。
不過她有些猶豫,“她婆婆和她相公欺負她,可他公公沒有啊,怎麼都是針對她公公的?”
“你呀,射人先射馬,他家的富貴還不是都在烏尚書身上,烏尚書治家不嚴,活該他倒黴。咱不出手就罷了,一出手必須要置他於死地,讓他全家吃不了兜著走。”
錦衣衛真是個令人聞風喪膽的存在,這手段狠辣的。蘇小桃歎道。
“好了,我要告辭了。這兩個東西哪一個都足夠你扳回局麵,你要好好加以利用。”
“對了,你剛才說烏尚書的老相好是乾什麼的,叫什麼名字?”蘇小桃好奇地問道。
“咋的?你也想去逛逛?注意你的身份,你可是定了親的人,彆瞎跑!”
“不是,我就是好奇來著。”
“香袖院的許四娘,兩人相好五六年了。”
“好了,走了!以後需要我時,你去放酒的屋子,留個條子即可。”
蘇小桃點了點頭,“知道了。”
她話音剛落,夏淩已經沒了影子。
她拿著那張紙回到屋裡,拿到蠟燭跟前仔細觀看,上麵是一首詩:
江中浮明月,
草廬竟結霜。
待到花綻日,
天地俱開朗。
下麵有禮部尚書烏荃的落款以及時間。
這有什麼?他說是唱詞,一首普通的五絕而已。可他那麼篤定這首詩能起大用,裡麵有什麼蹊蹺?藏頭詩?“江草待天,月霜日朗”好像沒什麼含義。
“噢,是從那個許四娘手裡弄來的。嘿,禮部侍郎在青樓有老相好,我得找他老婆說道說道。或者給督查院遞個黑材料,滿嘴禮義廉恥的禮部尚書常年逛青樓。”
不對,我不是要把他扳倒,隻是想改善妹妹的境遇,我隻需找他本人就好了。我隻要求他管住老婆和兒子,不許虐待清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