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年無法,隻得上前迫使二人拉開距離。
那人好似早有準備,也早想到了江月年會向前阻撓,趁著她將自己和單子又分開的空隙瞬時化為了一縷煙霧消失在了二人視線。
江月年反應雖然也很快,但終究是沒能將其抓住,可下一刻她就感覺到有一股勁風朝自己襲來,她尚未站穩,一時躲閃不及直接被拍倒過了三尺之外。
在她不遠處站定的單子又眼中帶著些許殺意:“蓮兒若有事,我定滅了你全族。”
單子又口中說完,便轉身循著掌心的一抹紅印去了。
江月年心知那是他趁亂在那人身上打下的風引,若循著它就能找到那人的下落。
但聖族並不是等閒之輩,再加上那人逃跑的速度,江月年自覺他應該沒那麼容易死在單子又手上便隨他去了。
她忍著疼痛站起,做了個深呼吸輕靠樹乾。
‘這家夥,一見帝蓮出事就亂了分寸,下手還真狠……’
江月年心中腹誹,她低笑兩聲,望向掌心裡金色的咒法。
“罷了,等找回帝蓮,再找他算賬。”
她低語著,片刻便消散在了光塵中。
……
“她怎麼還不醒。”
“……噗嗤。”
“你笑什麼。”
“孤,這已經是你問我的第五遍了,蓮兒隻是喝醉了,等睡夠了自然會醒,你若實在著急,現在把她喚醒也行。”
“……還是算了,等她自己醒吧。”
兩個聲音一個比一個熟悉,成雙微皺了皺眉,她睜開眼順著聲音望去。
一男一女相對而站,男的樣貌成雙很是熟悉,他長發束起身披一襲黑色便衣。
女的束著發鬢一身白紗長裙,她雖背立成雙,但成雙依舊一眼就認出了這人。
‘兄長?江月年?’
‘……我怕是還沒睡醒。’
帝孤微一側目眼中驚喜一閃而過,隨後就板起臉道:“自己會不會喝酒不知道嗎?誰讓你碰的。”
成雙:“……”
‘這口氣還真是,不像假的。’
女子聞言即刻回頭望向成雙,她微微一笑:“蓮兒醒了,你這一覺,睡得當真是讓孤好生擔心。”
“喂,窮己。”
被揭了底的帝孤瞬時有些慌亂,而對此,窮己便是轉頭對其微微一笑。
成雙見這二人的一顰一笑,心下越發覺得真實。
而對這段回憶,她倒也有些印象。
好似是她把酒當水喝,於是睡了一天一夜,讓帝孤擔心了許久。
但因在她醒來時,帝孤上來就是叱問,於是她也火從心起與之鬨了一場。
而這一場矛盾,直至百年後都沒能化解。
因為在這之後,帝孤很快就因為暗算戰死在了沙場上。
而在這之前,他們誰都沒有低頭與對方搭話。
‘那時對他說的最後一句是什麼來著?’
‘哦,對,好像是與你無關。’
成雙眉頭微皺,她忍著尚且有些發昏的腦子起身走到了鏡子麵前。
鏡子中的自己,尚且還是少女模樣。
見狀,她嘴角微微一抽。
‘這算什麼?照著人間話本說法被那家夥一腳踢死然後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