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玩偶像個洋娃娃，像極了張靈房間的那一隻。

楊願生微微顰眉，直至穆雲笙將花在她眼前晃了兩晃她才回過神望向穆雲笙。

對於她的出神穆雲笙顯然不打算多問，隻是將花拿遠了一些，問道：“這些花可以嗎？”

穆雲笙眼光很好，楊願生大致看著沒發覺什麼不妥就點頭應下了。

見她點頭，穆雲笙就去坐到了位置上開始熟練的裁紙包花。

楊願生看了一會兒，隨即又把目光集中在了那隻玩偶上。

穆雲笙自然察覺到了，她漫不經心的開口道：“阿願喜歡娃娃？”

楊願生沉默幾秒，然後點了點頭。

穆雲笙：“那我把那個娃娃送給阿願吧。”

楊願生聞言有些意外：“送給我？”

穆雲笙笑了笑：“嗯，反正隻是一個娃娃，以後我可以再買一個。”

這娃娃和那隻長得很像，如果她做些手腳，說不定能把張靈房間裡的娃娃換出來，如果能成，就算找不到張悅，暫時也不用擔心張靈的安危了。

想到這裡，楊願生就輕輕的點了點頭，望向穆雲笙一臉正色：“那就多謝了。”

見她這副模樣，穆雲笙一時沒忍住笑出了聲，她把包好的花裝進一個很精致的袋子裡，提步把娃娃取下一同塞到了楊願生懷裡：“不用謝，快去吧。”

楊願生看了眼腕表的時間，也不再寒暄，付了錢就離開了花店。

她打車去了張家，如願見到了房間裡的張靈。

不過這次的張靈不像上一次那麼有精神了，連連打著哈欠，但望向楊願生的眼睛依舊亮晶晶的。

她細細打量著手裡的花，笑眯眯道：“謝謝姐姐，花好漂亮。”

楊願生跟著她進了房間，趁著張靈去找瓶子插花的間隙行如流水的把桌上的娃娃和自己包裡的調了個包。

張靈找到瓶子，把瓶子放到娃娃旁邊把花束放了進去。

等把瓶子微調到自己滿意的方位，張靈收回手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又是一聲哈欠。

楊願生微微皺眉：“昨天休息的不好嗎？”

張靈點了點頭：“有可能是剛來不熟悉的事，最近老是做噩夢，根本睡不好。”

楊願生：“噩夢是什麼樣的？”

聽到這個問題，張靈皺著眉歪頭思考了一會兒，開口道：“周圍好像很黑，有很難聞的味道，我好像躺在床上又好像躺在地上，地上畫著一個像電視劇裡的魔法陣，裡麵的我覺得身上好疼好疼，但是我動不了也發不出聲音，很難受。”

張靈說著，適宜的打了個寒顫。

楊願生威威低眸，她伸手揉了兩下張靈的頭，沉思半刻開口道：“夢都是反的，這說明你會好好長大。”

小孩子很好哄，即便這個孩子已經十三四歲了。

張靈輕點了點頭：“我相信姐姐。”

楊願生回了一個微笑，二人坐在一起，張靈把她的畫作拿了出來像楊願生展示。

畫雖然稚嫩，但不難看出這孩子的天賦，楊願生由心的誇著，直至透進屋內的光變成了金色，楊願生才起身離開。

張靈把她送到了門口，將一副畫遞給楊願生：“姐姐這幅畫送你，謝謝你對我的幫助。”

楊願生對此沒有拒絕，她接過畫，笑著揉了兩下張靈的頭，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