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張靈送回去後楊願生再睜眼就見周遭變了模樣。
周圍明顯經曆過一番打鬥,但她同躺在地上的張悅周圍卻是被一記屏障給護住了,屏障傳過來的靈力很熟悉,隻不過這讓她有些詫異,不知道那人為什麼會過來。
不過再去追問之前,她還是先行確認了一下張悅的情況,然後就發現這人確實以沒了氣息,她又望向一旁已經從冰裡出來的兩個躺在地上的玩偶。
她們也沒了生氣,應當是那人把施在她們身上的術法收回去了,楊願生眉頭微顰,最終選擇起身先出了洞。
剛出洞迎麵而來的就是一記光刃,楊願生麵前迅速閃過一道水屏障擋下了。
空中的二人麵對麵站著,一人被白袍遮得嚴嚴實實她瞧不真切,而另一人與她猜想的一般,是穆雲笙。
不過此時的穆雲笙和她印象裡的不一樣,印象中這人不管杵在什麼環境下總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而此時,她沉著臉,眼中儘是複雜情緒。
白袍人微微側頭,望向了楊願生所在的方向。
楊願生眉頭輕佻,她手中召出長槍腳下輕踏朝白袍刺去。
白袍未動,從另一方劃過來的一記光刃把她攔了下去。
楊願生落到地上穩住身形後帶著些許詫異望向穆雲笙。
她身後的白袍化作光塵消散了,穆雲笙對此沒有反應,她落到楊願生麵前微欠了欠身:“抱歉,但是那隻是一道幻影,你傷不到他的。”
楊願生微聳了聳肩,她收起長槍有些疑惑道:“你認識他?”
穆雲笙苦笑:“誰知道呢,大概吧。”
楊願生有些疑惑的打量了一番穆雲笙。
穆雲笙微微側頭看了眼楊願生身後的洞穴,又望向楊願生:“多謝阿願幫我找到這裡,不過剩下的事就交給我吧,時間不早了你該回去休息了。”
見眼前人恢複了一如往常的笑意,楊願生眉頭微皺,沒有接方才這人說的話:“你早就知道了?”
見著楊願生這副認真模樣,穆雲笙清楚如果不說出個所以然,這人恐怕不會離開。
故而她沉吟片刻,開口道:“確實,但是因為這人使用的術法與我同宗,以至於我無法親自動手,隻好想辦法找她人幫忙。
原本是想找江月年的,不過我還沒來得及你就撞上來了,所以……我就順水推舟了。”
“與你同宗?但你可是靈族現任靈女,有誰能強的過你。”
這種話穆雲笙沒必要說謊,楊願生是信得,而一旦信了,那人的身份就可疑起來了。
實力要和穆雲笙持平不說,若想困住她恐怕還是她的熟人。
她的言外之意穆雲笙顯然也是懂得,但她依舊維持的淡淡的微笑,輕聲開口道:“阿願,你該回去了,剩下的不是你該操心的問題。”
見穆雲笙完全沒有鬆口的打算,楊願生最終微微點頭,與之錯身離開。
天不知何時覆上了一層烏雲,雨滴細細簌簌的落下,穆雲笙站在洞口,伸手去接雨水,半晌,她輕歎口氣:“這雨恐怕要下很久了。”
……
不知穆雲笙用了什麼辦法,那位張老板對自己那心愛的小女兒的死接受的很良好,很快就安排好一切將其下葬。
楊願生一開始有些擔心,給張靈打過幾個電話,確認對方情況良好就放下了心。
等把事情處理好,楊願生走到窗前望著窗外那陰霾的天氣,微皺了皺眉。
這件事她前前後後折騰了一個星期,而這雨也下了一個星期。
一開始還以為是天氣原因,可現在,楊願生單手掐訣,本意想和自家姐姐通個訊,可結果卻與她前幾次一般無二。
根本沒人回應。
為此,她心中的那股焦慮越來越大,終究是沒忍住請了假,安排好一切後準備回趟海底看看是不是出了什麼亂子。
可不料她剛出門,就碰見了一個不速之客。
時記半靠著牆,對著楊願生笑了笑:“聽說你請假要去渝城,這不巧了,我也想去,搭個伴一起一起。”
楊願生聞言眉頭微皺,當即否決:“這次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