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記不服氣:“為什麼,我又沒說要跟著你去看你辦事,就搭個夥過去都不行?”
這話說得太過理所當然,楊願生莫名覺得有些詭異,她思索一番開口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時記沉默半晌,開口道:“你管我知道了什麼。”
楊願生聞言微一怔愣,時記輕咳一聲,他把傘打開,理所當然道:“你不說我就不知道,走吧,我車在小區外麵的停車點,你去高鐵站還是飛機場一起?”
見他這副說辭,楊願生也不想再說什麼了,直接順著時記朝外走去,開口答道:“飛機場。”
……
“渝城?”
江月年將手裡的書放下,她抬頭望向一旁坐著的穆雲笙,狐疑道:“這件事和帝蓮有什麼關係,不應該找楊願生嗎?找她做什麼。”
穆雲笙笑了笑:“不做什麼,隻是近期渝城事多,我覺得讓她去散散心,也許能讓她從對陸子瑤的陰影中走出來。畢竟當初帝孤離開時,她不就是這麼一步一步走出來的嗎?”
另一旁端著咖啡的某人手微微一抖,帶著些許莫名其妙望著穆雲笙:“但是她去根本幫不上什麼忙。”
穆雲笙抬頭望向單子又:“那就當過去散散心了,如果可能,便幫阿願打打下手,救幾個人。”
江月年越聽越覺得不對勁:“歸安,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這人一旦叫自己本名,就說明認真了,故而穆雲笙也帶了幾分正色,她望向江月年那雙帶著探究的眼睛,開口道:“自是沒有。”
江月年聞言輕笑一聲:“既然如此,那她去不去應該也無所謂吧,最近天氣不好,就不讓她亂跑了。”
這個答案並不出乎意料,穆雲笙笑了笑:“窮己,你是不是理解錯意思了。我的意思是你們要不要去陪帝蓮散散心,而不是要不要。”
見她突然改了措辭,江月年微一怔愣,下一刻她就收到了一條來自成雙的短信,上麵寫著她近期要去渝城開講座,不在暮城呆著了。
單子又顯然也收到了這條短信,他手中風刃漸起,望向穆雲笙的目光帶上了些許不善。
穆雲笙笑了笑,她把自己桌前的咖啡一飲而儘,走過去輕拍了拍單子又的肩:“我隻是比你們早早收到了這個風聲,並沒有打算做什麼,還請您冷靜一下。”
江月年皺著眉站起身:“你這次真就隻是過來提個醒?”
穆雲笙:“不然呢?”
江月年笑了:“你覺得我信?”
穆雲笙也笑了:“你不信又能怎麼樣呢?”
單子又剛將手抬起,穆雲笙就已經閃到了門口:“聖族也有觀測占星的人,如今究竟是個什麼情況你們也清楚的很。”
穆雲笙臉上笑意全無,她倚靠著門,環視了一圈二人,淡淡地開口道:“我想做什麼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你們能做到什麼。”
窮己眉頭微皺,穆雲笙將門打開,門外的溫度比屋內的冷,一股淩冽的寒氣當麵撲來,穆雲笙眉頭微皺:“這段時間我有些事,短期內不會在暮城,這裡就勞煩二位多加費心了。”
門被關上了。
江月年微微扯了扯嘴角:“這歸安……”
她心中思索許久也沒有找到一個適合的形容詞,於是便閉了口,直接坐回沙發打開了手機。
單子又:“你要做什麼。”
江月年:“還能做什麼,訂票去渝城。”
單子又眉頭微皺:“你知道她要做什麼?”
江月年:“不知道,但是不知道就不去了?萬一真有事呢。”
單子又:“那去之前,先找一下觀測占星?”
江月年指尖微微一頓,開口道:“不用了,這太麻煩了,等她回來我去套套話。”
單子又對此不置可否,他放下咖啡走至窗前。
窗外的路上有一個女孩打著傘漸漸遠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