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願生趕到時,那條白龍早已發現了水族的藏身點,此時正一下又一下的不斷撞擊這。
見此她頓時加快了速度,她在手中凝出冰晶朝白龍刺去,但冰晶在靠到它身上時就碎了,它甚至連鱗片都沒掉一朵。
但微弱的痛癢依舊吸引了它的注意力,它停止了撞擊望向楊願生。
見她是自己的同類時,那雙金色的眼瞳好像有幾分歡喜。
但在看見楊願生手中召出的長槍時,那抹歡喜頓時變得無聲,它怒吼長嘯的聲音震耳欲聾,楊願生眉頭微微皺起,拿著長槍直接朝白龍刺去。
白龍也朝她衝去。
兩龍在水中顫抖,一時難分高下。
見肉搏無法占據上風,白龍就拉開了距離,水柱自它口中噴出,楊願生即可把長槍橫於胸前。
水柱在接觸到槍身時迅速凝冰,但凝冰的速度終究沒有水柱來得快,水柱衝破了冰晶。
楊願生察覺,立刻向一旁遊去同水柱擦身而過。
……
海下打得激烈,但海麵卻依舊平靜,隻有淅淅瀝瀝的雨點將它激起陣陣漣漪。
坐在氣罩內的江月年望著海麵眉頭微皺。
下麵的躁動他自然是知道的,但他不理解,天道為什麼要讓她們袖手旁觀,如果楊願生失手了,那麻煩可就大了。
一團泡沫在他身後聚集,拂穀挨著江月年坐下,開口道:“你就這麼看著?”
江月年側目望了拂穀一眼,對此不置可否,他抬頭望向天空:“該下雪了。”
她話音未落,雨聲就漸漸變弱了,雪花零零散散的朝下落了一地。
可拂穀並沒有打算放過江月年,見她沒有回答的心思,就不死心的又追問了一遍。
江月年輕搖了搖頭:“拂穀,你應該是懂得,這事原本就是因果報應。
當年因天道對此視而不見,所以引發的因果,白龍是當年起的因,隻有水族這個果才能乾涉。”
拂穀皺眉:“那就這麼看著她去死嗎?”
江月年沉默了。
拂穀是她當年為數不多的好友之一,此人性情灑脫,以往對什麼都不在意。
會去水族當監查者的一半原因也是因為水族避世,事少。
如今這副有些焦急的模樣,江月年好像還是第一次見。
但她依舊斬釘截鐵的說了兩個字:“不行。”
拂穀感覺自己被澆了一頭涼水,她心中氣惱,一把扯過江月年:“我說,如果現在下麵的人是你家小城主你是不是也會這麼淡定。”
江月年眉頭微皺了一下,平靜道:“會。”
拂穀乎得沉默了,半晌,她放開江月年,站起身俯視她:“那你還真是牛皮,這審判者長老的位置合該給你坐。”
她口中說完,正想一躍而下自行去解決這場紛亂,不料下一秒一個金色的罩子就罩到了她的身上。
江月年沒有去看拂穀那雙滿是怒意的瞳眸,淡淡道:“聖靈二族不得乾涉,這是天道的意思。”
拂穀當即啐了江月年:“天道的走狗。”
江月年充耳不聞。
酒店
成雙靠在床邊望著外麵的雪花頗有些納悶:“這什麼時候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