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隻有仙界的大禦守,能有進出丘南山的能力。
禦守並沒有讓他等太久,天宮春日宴,天帝陛下賞了他好些東西,其中就有百花釀,想著雨師愛喝,不等宴會結束,便帶了酒下來。
誰知禦守看到雨師的樣子,全然沒了喝酒的興致。
眼前一身透著氣死灰白的雨師,已經到了生命的終點了。
雨師打發腓腓去巡山。
將自己的請求告知了好友。
“你要我帶他走。”
“是,帶他出去,尋一個靈氣充沛的仙山放生了也好,或是帶他在身邊好生看著也好,總之,離開這裡。”
“你……動心了。”
雨師苦笑。
“不該的,我給不了他什麼。”
“也許還有辦法,杏樹會活過來的。”
“已經多少年了,你也幫我想了多少法子了,沒用的,時間不多了。”
“可是。”
“你帶他走吧,越遠越好。”
哐啷……
兩人正說著,突然聽到院子裡一陣兒響,雨師往外一看,便看到一個白色的團子飛快的躲到了杏樹後去了。
石桌上原本放著的酒壇碎了滿地。
百花釀的香氣四溢。
雨師捏緊了手:“三天後,你來接他吧。”
“好。”
禦守並未多話,拍了拍雨師的肩膀,踏上火蛟,回了天宮。
雨師出了院子。
抬頭看著杏樹,腓腓爬到了杏樹的最頂端,白色的小團子圓滾滾的,背對著自己正在生悶氣。
雨師站在樹下哄了良久也沒見小家夥轉過身。
無奈的歎了口氣,回屋去了。
腓腓在樹頂抹眼淚。小爪子剛剛被酒壇的碎瓷片劃破了,x珠子一顆一顆的往外冒。
可是爪爪再疼也沒有心疼。他剛回到家就聽到雨師要把他送走。
為什麼呢,自己不乖嗎?可是已經很乖了啊。
好喜歡雨師大人,不想離開阿,要是自己和那個騎著火蛟的人走了,那雨師大人一個人在這裡,豈不是很難過。
要怎麼辦。
腓腓哭的傷心,淚眼朦朧,爪爪裡的傷口被杏樹粗糙的樹皮磨得很疼。還有一種奇怪的癢癢的感覺。
腓腓抹了把眼淚抬起爪爪。舔了舔。
卻在舌尖嘗到了一股微微的苦味。
定睛一看才發現樹枝上有x紅的地方泛著不一樣的翠色。
甚至還長出了一個小小的嫩芽。
轟的一下腓腓腦中信息炸裂。
杏樹,發芽了。
因為他的血,發芽了。
那麼開花,也不是沒有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