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地毯 那用嘴可以吧……(1 / 2)

徐宇進去時,突然說:“因為上次沒有做完,其實這才算是我們的第一次。”

黎朱白正忙著調整呼吸,一時說不出話來,隻能勉強摸摸他的臉頰作為回應。

……

結束後,他喘了口氣:“朱白,你還好嗎?”

黎朱白沒有回應。徐宇這才猛然清醒過來,趕緊撲在他麵前,又問了一遍:“是不是有哪裡痛?”

黎朱白側躺在地上,身上濺滿了不知來自誰的濁液,下身微微顫抖著,有氣無力道:“我,我現在好像有點站不起來……”

問他哪裡痛,他答不上來,因為哪裡都痛。

徐宇的愧意在一瞬間化作眼淚湧上來。

“對不起。”他哽咽地說,一邊摟過幾乎是癱倒在地上的黎朱白,將他揣在懷裡抱了起來。

黎朱白已經沒有力氣抵抗了,他任憑徐宇抱著他,閉著眼睛靠在他懷裡,頭腦昏沉渾身酸脹。徐宇把他抱進浴室時,他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

不僅於此,在地板上做的後果很快便體現出來了。接下來的幾天,黎朱白不僅腰酸背疼,渾身浮出磕得青一塊紫一塊的淤青,胳膊和膝蓋碰不得,一碰就疼,接下來隻能躺在床上休息,還為此請了一天假。

黎朱白本來不想請假的,第二天早上,他咬牙試著想下床,一沾地卻腿一軟摔在地上,任憑他怎麼撐著都站不起來。最後還得是徐宇被他的動靜吵醒,跳下床把他抱了回去。

徐宇自然是歉疚得不行,伏在他身上一直道歉,這麼一壓反而又碰到了他身上的烏青,疼得黎朱白忍不住叫出聲。

但疼歸疼,黎朱白一句也沒有教訓他,還反過來摸摸他的腦袋說不要緊,沒事的。

這讓徐宇更不好受了。他決定要好好用行動向黎朱白道歉。

隻不過他認錯的方式並不是主動削減頻率之類的自我處刑,而是另辟蹊徑治標不治本。

過了幾天,黎朱白身體恢複了一些,兩人去商場買東西時,路過家居店徐宇突然提出要買一塊地毯。

黎朱白問:“買地毯有什麼必要嗎?”

徐宇乾脆地答:“鋪在地板上,這樣躺上去就不會疼了。”

黎朱白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地毯,一時語塞。

徐宇拉著黎朱白進去,讓他挑一個喜歡的顏色。黎朱白盯著那塊掛在最中間的白色的純毛地毯看了很久,臨走前還伸出手摸了摸,還是搖搖頭:“算了,太容易弄臟了。”

過了幾天,黎朱白下班回家時看到客廳裡的白色地毯時眼睛都亮了。他抬頭看到笑盈盈的徐宇,嗔怪道:“不是都說了容易弄臟不要買嗎。”卻有著掩藏不住的欣喜。

徐宇摟住他:“沒關係,弄臟了我幫你洗。”他看著黎朱白,示意自己需要獎賞,黎朱白睨他一眼,在他臉上掐了一把。惹得徐宇不滿地嚎了半天。

實際上,這塊毛茸茸的白色地毯成了黎朱白在整個家裡最鐘意的東西,比起光溜溜的木質地板,黎朱白更喜歡鋪上蓬鬆柔軟的白色地毯。

但是地毯很難清理,特彆還是白色的地毯,一旦被弄臟,便成了大問題。

這麼多日子下來,在黎朱白的守護下地毯幾乎還是完好如初。直到這天。

黎朱白這周六要出門去和編輯見麵。出門前,徐宇糾纏不休的一定要問清楚今天出席的有哪些人,有幾個男人幾個女人。然後他會掰著手指頭好好算一筆賬,最後總結道:“無論男女都很危險啊,能不能不要出門啊。”

黎朱白安慰他:“安心啦,隻不過是和編輯去吃個飯而已。”

“那個編輯經常約你出去,還給你打電話發郵件,他很危險。”

黎朱白耐心解釋:“他是我的編輯,他肯定會聯係我。”

徐宇把自己的頭發揉得亂糟糟的,不滿地目送著黎朱白出了門。

他簡直懷疑自己患上了分離焦慮症。一旦黎朱白消失在自己的視野太久,他就會無端地開始感到不安。他不禁欽佩自己,分離的那兩年他是如何度過來的。

黎朱白出門應酬回來以後夜已深,輕手輕腳地走進浴室洗澡。但徐宇總會從他身上聞到一股香水混合著高級洋酒的濃烈異味——不屬於黎朱白身上的味道。

這讓他很不爽。

他會對著黎朱白像個孩子一樣發脾氣。

黎朱白溫和地問他:“今天有好好吃飯嗎?”

聽到黎朱白的聲音那一刻起他的氣就全消了,但他不想顯得自己太沒有原則,就故意背對著他。

“不要你管。”

黎朱白察覺到了他的不滿,聲音裡含著笑意:“小宇,過來。”

徐宇試探著扭了頭看他,一下子紮進他的懷裡,把頭埋進他的肩膀,深深地嗅著他身上的味道。

嗯,果然還是黎朱白的味道。不是任何香水的氣息,而是一股熟悉的香皂的清香。

所有怨念一下子被消釋了。

“好啦好啦。”黎朱白輕聲安慰,像撫摸小狗一樣一下一下順著徐宇的頭發。

分開後,徐宇依然不願離開,黏黏糊糊地耍無賴不願走。黎朱白捧著他的臉問:“餓了嗎,要不要給你做點吃的?”

——顯而易見,他們不吵架。因為根本吵不起來。

……

黎朱白終於忍無可忍地在他腦袋上狠狠來了一下。是真打,疼的徐宇嘴都歪了。

“說了多少次不能在地毯上做!!”黎朱白嚴厲地教訓他。

被黎朱白打完後徐宇好像不長記性,他的理智已經被湧上來的欲望占據,他的眼神已經開始不清醒,他一言不發地按倒黎朱白,一邊動手去解他褲子一邊問:“今天可以嗎?”

黎朱白趕緊伸手阻止,果斷拒絕:“不行,明天早上我還有事。”

“那用嘴可以吧,”他不由分說地俯下臉,

……

黎朱白推開徐宇掙紮著起身,看著濺在地毯上的白色濁液崩潰了:“天哪這塊地毯才買了三個月啊。”

徐宇有些歉疚地告訴黎朱白:“我會負責洗乾淨的。”

黎朱白抓狂地否決了這個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