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器與靈子 師父與夏從心互相啟發……(1 / 2)

這幾年,風無釋也達到了練氣四層,他和夏從心你追我趕,幾乎都是同時晉階,荀有酒說他們二人可能因為從引氣入體開始,就一起晉階,所以莫名氣機相連,一個晉階了,隻要另一個修為達到了,怕是也要帶動另一個晉階。

風無釋感覺自己除了需要靈氣,還需要那種惡意或者晦氣形成的黑霧,夏從心查了不少典籍,覺得這東西也許這就是魔氣,或者說是魔氣的來源,而風無釋就是魔,他這種不知道為什麼可以修靈氣的魔,可能修為增長也需要魔氣。

而宗門裡黑霧來源最為濃鬱的地方,竟然就是沈伏山和那些弟子,所以風無釋每隔一段時間都要小心化作黑霧,去他那裡逛一逛,吸收一點。

夏從心時常看著風無釋的小身板流口水,她已經不是修真小白了,明白一個魔想要修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她曾經雙眼發亮的問風無釋,“既然你可以變成黑霧,腳掉了還能長,你介不介意讓我剖開你的肚子看一看,小小研究一下下?”嚇得風無釋連續半個月看見她就躲。

半夜,一縷黑煙猝然從窗口刮進來,在明亮的燭火上饒了兩圈,就在夏從心麵前化成了風無釋的模樣。

夏從心停下煉器手訣,將爐子溫度穩定,抬頭問風無釋,“怎麼樣”?

“他們又在給妖獸放血,”風無釋將她腦袋頂上睡覺的小寶捧了下來,點它的小鼻子,“你怎麼那麼愛睡覺啊,都不跟我出去抓小靈蟲了。”

夏從心趕緊將小寶搶回來,“彆鬨,現在有妖獸丹藥給它吃,它還吃什麼小靈蟲啊,哪像你,跟野地裡長大一樣,沒事就愛往林子裡鑽,天天跟著群妖獸煉什麼拳。”

“那叫《演獸圖》。”風無釋糾正她。《演獸圖》就是他第一次去沈伏山那邊查看情況的時候,在他徒弟那裡看來的,是一種幻化術法,根據其中的法訣,修士可以幻化成幾種簡單的妖獸。這功法莫名的很合風無釋的心,所以他才在當時就說了一句“還有這種好東西”。他是那種真正的道法自然的,也許因為他本身是魔,他覺得人和靈植、妖獸都沒有什麼區彆,所以思考問題不僅會從人的角度去思考,還會從妖獸的角度去想,從靈植的角度去想。這種將人變成妖獸的形態的,他真是一看就懂,一學百通。自從師父知道風無釋還在幻術上有些天賦之後,就給他花大價錢換取了其他幻術的功法,其中更有借妖獸神通威力的功法,比如風無釋之前使用的一招化手為熊掌,可不單單是變成熊掌,更是借了妖熊之威能,力大無匹,所以才能讓那幾個劍修心驚躲避。

而這些,也是夏從心覺得沈伏山有些高深莫測的原因,他的弟子都可以拿到玄階功法,他本人又有什麼傳承呢?還有風無釋說對方腦中黑霧濃重,夏從心猜測,這個沈伏山應該是魔修,就是不知道他是怎麼從仙修轉成了魔修,又到底有什麼目的。

還好風無釋變成黑霧的時候,不管是誰都隻能看到一點薄煙,而感覺不到其中生機,所以沈伏山也不知道自己被人時常監視著,夏從心他們幾年下來,也摸清了一點對方的底細。

沈伏山的功法需要大量的妖獸血液,最好是血脈傳承厲害的妖獸血液,而當年沈伏山想要收夏從心為徒,就是沈伏山從彆處知道了她的小老鼠血脈特殊,又不想打草驚蛇的明搶,這才想以收她為徒的方式,間接得到小老鼠。卻沒想到被夏從心陰差陽錯的搞了破壞。每次想起這件事,夏從心就覺得她的厄運可能減輕了一點,不然她的一係列拜師規劃很可能完不成。

黴運貌似沒有前世重,夏從心覺得這都歸功於她的小老鼠,當然荀有酒和風無釋並不這麼認為。

剛拜師的時候,小老鼠的血脈也被荀有酒一眼識破,他對天下奇物都略有知曉,覺得小寶有點天命鼠的血脈,隻是不純,也非常難進階,“天命鼠是尋天定命之道,能翻轉命運軌跡,純血非常難得,雜血卻非常多。我小師妹也曾養過一隻雜血天命鼠,既無法幫忙戰鬥,也無法作為坐騎,就揣兜裡裝著,偶爾拿在手裡摸來捏去的玩,就跟凡間養了貓狗一般,卻不知如今是否還養著”,說著老眼裡露出懷念之色。

當時風無釋還問,“師父的小師妹,那不是我們的師叔?現在在宗門嗎?是否要去拜見?”荀有酒卻笑著搖搖頭,“若為師能突破至金丹,自有你們相見之日”。再多卻是不肯說了。

此刻夏從心懶散一笑,“不管你是練什麼。隻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不能再讓他們勢力擴大了。今天你也看到了,西灃岩明顯在將劍鋒的小弟子和沈傲峰他們隔開,看來劍鋒峰主一脈也在警惕他們了,就是不知道劍鋒峰主掌握了他們什麼把柄,為什麼不能公開。”

“我們不是也沒有將此事告知師父?”風無釋歪在煉器爐周圍,哎,煉器房真是暖和啊,“我不能告訴師父我是魔,也不能說我是從什麼地方得知沈伏山他們有問題的……但是我覺得這樣不太好,我總不能永遠不說吧,也要讓師父有點警惕才行。”

“自從他從東海換了那六眼飛魚的魚目來,就一心鑽研顯微鏡和靈子,現在能聽進去什麼?”當然夏從心知道這是借口,徒弟是魔這種大事,哪怕荀有酒心眼再大,也不可能聽不進去。隻是有些事一開始就隱瞞了,後麵反而不好說,她也實在不確定本土修真者對魔的態度,雖然她不是魔,頂多算個風無釋的從犯,但是……她看著在火光下歪在蒲團上的風無釋,眯著眼睛懶散的像個貓兒,顯然風無釋雖說了這些糾結的話,本人卻根本沒在糾結的……行吧,多餘操心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