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倒不必了,一個連葷腥都未沾的花花公子,能玩出什麼花樣來,”端兆年挑眼,生出了些嘲諷,“虛頭巴腦而已,還不如外頭的小倌強,至少人長得好技術也好。”
陸汀白臉色是青白的,“你拿我跟小倌比?你嘗過?”
“卑職是將軍從那贖出來的,將軍說卑職嘗沒嘗過?”端兆年伸展一下桌底下的腳,不料踢到了對麵的陸汀白,她自己都微愣了一下,最終又變得和善,“算不上勾引。”
陸汀白睨了她一眼,深邃的眼神裡滿是試探。
“嘴上功夫誰不會說,可到底是真功夫還是假把戲,一試便知。”陸汀白起身將端兆年抵在桌邊,一手圈著她,一手在她的唇上來回摩擦。
“要試總得吃飽了再試吧,如今餓著肚子,隻怕是沒力氣。”
端兆年原本還是清和的語氣,卻在對上陸汀白此刻的眼睛後,她知曉自己玩脫了。
那是一雙清澈得近乎直勾勾的眼神,蘊含著某種未宣之於口的渴望,端兆年終於有了一絲謊亂,她偏頭躲過陸汀白的進攻後又被陸汀白給擒了回去。
陸汀白低啞著嗓音在她耳邊細語,紊亂的氣息打在了端兆年的脖子上,讓她腳下不禁打了個顫。陸汀白輕笑出聲,輕拍了下她的後腦勺,“有些人看似撩蜂拔刺,實則青澀得很。”
“青澀?”
端兆年冷笑一聲,旋即反客為主,欺身壓上,香唇微勾,兩張灼熱的嘴唇瞬間貼合在一起。一陣酥麻的快感衝破了陸汀白的理智,他貪婪地舔舐著端兆年的軟唇,在他的帶動下,兩人雙唇緊貼,空不出一點縫隙。陸汀白摒棄了所有的克製,將壓抑許久的未曾宣之於口的渴望在一刻忘情地發泄出來,兩人在香津濃滑裡交換著自己,濕潤了彼此。
陸汀白在每一次交換中得到進步,而端兆年則從主動中變成了完全被動,被欺負得紅了眼。
“彆哭,等下給你紅豆吃。“陸汀白看著眼前水潤潤的少女,舌尖再次滑入口中,繼而溫柔地繞住她的舌尖,無儘地纏綿著,每一下都在深入,情緒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漲。
門被推開了。
安長之聽到杯子落地的聲音,匆忙之下闖了進去,又匆忙之下退了出來。
屋裡屋外都怔愣了。
一陣無聲歎息之後,安長之悶頭回屋睡大覺了。
***
今夜風大,連著朝和殿內的門窗都被吹得簌簌作響。
“太後,那周可為像是有了新想法。”
說話之人是伍氏的貼身宮女滁天靈,長得玲瓏剔透的,是個能惹事的美人。
伍氏在滁天靈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她說:“人一旦吃飽了,容易生出妄想,隻有餓著肚子時,才不會離了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