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審 太後?(1 / 2)

瑞雪兆豐年 風恣意 3776 字 11個月前

陸汀白和安長之打馬匆匆從第七樓趕在天亮前回了羽林衛,一路風塵仆仆,未曾停歇過。

一見陸汀白回來,近衛便迎了上去,“將軍,大理寺那邊有傳。”

“嗯,將馬帶下去喂飽,”陸汀白遞出韁繩,“什麼時辰到?”

“回將軍,未時。”

“知道了,午時叫我。”陸汀白越過近衛走出了一大步,又停了下來,他轉回頭,“巳時吧。”

突然提前了一個時辰,近衛隻當是陸汀白重視這次案件,沒往其他方麵想,乖乖應是,目送陸汀白離開了。

一夜未合眼的陸汀白沾床便睡過去了,直到巳時有人敲門他才恍惚起了身草草收拾了自己。

陸汀白食之無味,對於滿桌子的菜,也隻是揀著吃了一點,便放下了木筷,“澡堂還開著嗎?”

“開著,不過,”安長之盯著桌上依舊滿當的酒菜,“還有這麼多,將軍都沒怎麼吃。”

陸汀白說:“不吃了,幫我備衣服,我去泡個澡。”

“將軍昨晚不是剛洗過了,怎麼這會又”

安長之腦子裡有兩根弦須臾間連上了,端兆年也是秋狩的重要人物,也是有義務配合大理寺傳喚的。

原來將軍是為了她,才這麼多此一舉。

大理寺內,鄭泌琮坐於主位,左右分彆為刑部尚書愈風澈和禦史中丞張琛,他們身著繡著飛禽的官府,而陸汀白和端兆年則是以目擊者的身份坐在更下麵一點的位子,他們穿的確是繡有走獸的官服。

飛禽走獸的兩方官服的對比此時尤為明顯。

拍案聲響起,鄭泌琮氣勢洶洶,“曹劌,你為何不下跪?”

曹劌一臉目中無人,“我為何要跪?我乃螭東將帥,隻跪天子,豈有跪爾等朝臣之理!”

“就憑你帶兵反叛,公然行刺皇上!身為罪臣,罔顧朝堂律法,本官現在便可治你擾亂朝堂之罪!來人啊,”

“慢著!”曹劌重重地向前走動了一步,“什麼罪臣?我仍舊軍職在身,也尚未定罪,憑何而來的罪?又憑何要給諸位下跪?!”

鄭泌琮第一次正麵對上曹劌,沒想對方還是個硬骨頭,偏偏他說的有理有據,鄭泌琮自知理虧,轉頭問了愈風澈和張琛,“兩位大人怎麼看?皇上的確未罷黜曹劌之軍銜,是該讓他起來站著回話的。”

愈風澈說:“一切按律法執辦,該是怎樣便是怎樣。”

張琛也點頭讚成。

三人均無異議,曹劌被撤掉了刑具,也可站著回話,使得曹劌氣焰愈加囂張了。

愈風澈說:“寺卿大人,先容本官言說一二。”

鄭泌琮允了。

“秋狩之夜,你擅自率領螭東騎兵入京,意圖篡奪天子之位,已是死罪。皇上有諭,此行刺案當查必查,一律嚴懲不貸,如今你曹劌已是有罪之人,則應按罪論處。”愈風澈看向鄭泌琮,“寺卿大人,該下令拘回去了。”

鄭泌琮依言將曹劌又重新安上了刑具。

剛卸下的刑具再次重新戴上,曹劌猶如被當猴耍。

“該死!”曹劌惱怒出聲,緊接著給人按著下跪了,“可惡如斯,太後不會放過你的!”

驟轉間,所有人都心裡起了動蕩,齊齊望向了曹劌,而端兆年反觀著愈風澈。

“砰!”鄭泌琮一板拍案,“放肆,竟敢侮辱太後聖名!我且問你,你意欲為何?”

曹劌說:“我意欲何為?我以為我的心思已經擺上台麵了,不就篡奪皇位,你說我乾什麼?!”

曹劌是從戰場上打滾出來的,一個小小的拍板並不會讓他退縮,他不僅不怕,反而嗤之以鼻。

太後,篡奪皇位,一切忌諱詞眼,輕而易舉便被曹劌供了出來,幾乎不費吹灰之力,任誰都覺得有隱事。

“咳咳咳,咳咳咳,”

鄭泌琮急得咳了起來,一麵思考著對策。

左右的監官都在等鄭泌琮的下一步舉動,左思右想下,鄭泌琮深覺唯有走一步掂量一步了,他問:“你承蒙皇恩,為何要行這苟且之事,若你尚且念皇上恩澤,還不快交代清楚一切事由,你憑何能瞞過眾人進了布林圍場,是如何操作良醞署的人往酒裡下藥的?”

曹劌這會抵死也不肯開口,與方才想比,簡直判若兩人。

如此下去,隻怕是天黑了也審不出任何,於是鄭泌琮起了刑念,“再不說,嚴刑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