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酒時眼神是熱烈的,像是含著些花言巧語。
端兆年受著陸汀白的注視,在他的真情流露裡主動示弱,把視線放到了更遠的窗外,背對著他,說:“吃個酒,都讓你吃出花來,看來沒少玩啊。”
“這種事,說不清楚吧,”陸汀白意猶未儘,依著情緒,慢慢朝著端兆年那邊走去,“親身體會才知真假。”
端兆年斂著眼眸,感受著後麵慢慢靠近的壓迫,似乎預測到接下來有意料之外的事要發生,沒忍住嗬出口氣。
“這聲兒,怎麼有點打顫?”陸汀白蓋在端兆年身後,伸出右手接住外麵的風雪,說話時的熱氣嗬著了端兆年的耳朵,撩撥起一陣酥麻。
這是個極其磨人的姿勢,陸汀白撐住牆垣的左手像是把著端兆年的腰,兩人呈現依偎之姿,輕輕一動,端兆年便能感受到陸汀白的堅硬。
那是來自他手臂的強硬。
端兆年纖腰敏感,幾次下來,她通身儘顯曖昧,那是被不斷撩撥後泄出的情不自禁。她在閉眼中得到了喘息,才回道:“天怪冷的,出聲都不利索了。”
陸汀白掰過她的身子,最終與她對視。在蓄勢待發的曖昧裡,陸汀白聞著了她身上的清香,它狡猾地流竄在他體內,成了一種無法抵禦的誘惑。她遞出的每一個眼神,無時無刻不在叫囂著攻略下他,他明明都知道,卻還是在她的蠱惑下敗下陣來。其實端兆年也好不到哪去,在淩亂的呼吸交錯中,那點克製早就蕩然無存。
陸汀白抬起她的下巴,抑著聲音,道:“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
唇上冰涼,端兆年的所有回答都溺在口中。在亢奮之下,陸汀白咬住了她,眸中帶情,聲音嘶啞道:“張嘴。”
端兆年聽從了陸汀白的建議,隨之迎來了他的進一步探入,他掠奪著她口中的一切,用力地吮吸著她的味道。在這場吞雲吐霧的拉扯交戰中,陸汀白攻城略地。
風雪融浸之下,端兆年被潤濕了。
他們在驚心動魄的煽動裡注視著彼此,陸汀白親眼目睹端兆年的大汗淋漓,眼霧氤氳,而端兆年則窺見陸汀白卸下束縛後眼角攀升起的愉悅。
這是近乎耳鬢廝磨下的對峙,吃力而克製,讓兩人升起了戰栗。端兆年禁不住打了顫,有些站不穩,陸汀白一把撈抬起她,抵到牆上,與她十指緊扣。在承受住她的身體重量之時,隔著衣衫,那種呼之欲出的觸感,令他驟然之下本能地抬起了頭。
真是瘋了!陸汀白燥熱一想。
窗邊飄了些風,落到端兆年身上,因著出了汗,讓她冷不丁打了個冷顫。陸汀白隔衣摸著她,仿佛要將她揉進身體裡。挑燈鑽研之後,他退了出來,對上她又濕又紅的雙眸,視線偏移,睨到了一處風光,那是他揣摩學習後的成果。他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脖頸,聽著彼此交融在一起的喘息聲,心下一狠,咬咬牙,還是替她平了淩亂的衣服,抱著她什麼也沒再做。
插個話:審核大大,這隻是個親親的情節,沒有涉及其他更深入的動作哈。
端兆年放鬆了片刻,偏頭看了一眼靠在肩上的腦袋,又想了想,笑出了聲。
聞聲陸汀白探起頭,看到笑得如同孩童一般的端兆年,直接氣笑了,抵著她的額頭,“還敢笑!”
雖欲求不滿,陸汀白到底沒為難端兆年,隻是憋屈地咬了她一口,便迅速撤離了,抱起她,往凳子那邊去了。
他們就這麼安靜地坐著,端兆年這會不敢招惹他,一頭紮在眼前的菜色上。
陸汀白捏著酒杯,餘光瞥向端兆年,看她撈玩著碗裡的沾上葷油的菜。他清了把嗓子,讓人重新換一些熱菜過來,端兆年在他的注目下又多吃了些,直到吃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