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塵羽雖然不著調,但是對季淮嶼那是從小就唯命是從,當偶像供著,畢竟他人帥的冒泡學習還好,追求者自然多。
段塵羽就是高中幫他收了三年情書的那個信使,借此多了許多和女生展現財力的機會。
他對季淮嶼是絕對忠誠的,沒有當事人在場的情況下,他從沒和米思藍說過任何季淮嶼簡以潯的舊事,八卦也沒有。
關於警犬兒段少爺的昵稱,米思藍說歸說,人還是五點半就起來化妝,衣服試了個遍,最終選了一件杏色菊點齊膝百褶裙配五厘米高跟鞋,紮著高馬尾,劉海是假發,厚重劉海才活潑可愛,一點不像剛受了丈夫出軌離婚又再婚的刺激的人。
離婚之後,少女氣逐漸複蘇。
自愈修複並升級的能力極強。
段塵羽在她家樓下等了半小時人還沒下來,急的彈了個語音過去,早市叫賣聲:“老母豬該出圈嘍---”
“你他媽公豬。”
“嘿!你快下來讓我拱拱,我這車倍兒私密,爺剛換的車膜。”
“滾你媽的。”
“嘛溜兒的趕緊的下來。”
米思藍笑著一聲怒罵,掛斷了語音通話,挎著包顛顛兒地下樓,馬尾擺的像圓規畫圈兒似的。
他們先去把簡以潯給接了,她打開後座車門被米思藍攆下去了,示意她坐副駕駛。
?
簡以潯沒明白,你倆戀愛,我是燈泡,不應該段塵羽駕駛位,米思藍副駕駛麼?
不過還是接受了,反正免費旅遊坐哪都一樣。
車子繼續開,倆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鬥嘴,倒是好笑,“段塵羽,這是去懷柔的路嗎,應該在剛剛的路口上高速啊。”
“老同學,彆急啊,那人不讓我說,說了就沒司機了。”
“誰啊?”
段塵羽不說話了,穿過一條街把車停下來,簡以潯手機裡播放的手術視頻正在關鍵位置,沒工夫在意停不停車。
直到駕駛位的開門關門聲震起,她才懶懶地抬眼看駕駛位。
哦,是季淮嶼。
嗯?季淮嶼?
看簡以潯的眼神,季淮嶼並沒有做解釋的準備。
車子平穩地開起來,簡以潯手機裡的視頻依舊在播放,他怎麼來了?段塵羽剛剛說他不讓說,為什麼不讓說啊。
“段塵羽。”
後座兩位齊刷刷地抬頭:“咋啦?”
“季...季淮嶼來為什麼不讓說啊?”說完視線淺淺地落在季淮嶼身上,沒作停留又挪開,
“你問他啊,他說不讓告訴你的,可能是要給你個驚喜。”
季淮嶼:我他媽謝謝你。
簡以潯看向季淮嶼:“什麼驚喜?”
季淮嶼強裝淡定,象征性地望了望天上的雲:“你問他,他求我來的。”
“嘿!”段塵羽不乾了,我是求你了,也考慮到你上班可以不來的好嗎,我連司機都找好了好吧,今兒他非要拆他的台了,“不對啊,我早上打你電話沒信號兒,打你單位去你同事說你請假了。”
請假了。
氣氛再次變得凝重不堪,不來點電閃雷鳴很難打破。
台階這個東西,段塵羽是他媽沒有的,他都是怕的,用不著。
他語氣無端的心虛,“我是調休。”
米思藍點點頭,誠心誠意地請教:“哦,原來你們這種國家單位也調休啊,也996嗎?”
季淮嶼真想跳車就走。
簡以潯認認真真地‘提醒’季淮嶼:“季淮嶼,你最近是在追求誰嗎?”
季淮嶼想著,不如現在就跳吧,他眼神鹹澀:“為什麼這麼說?”
簡以潯把微信界麵調處來,段塵羽和米思藍的脖子都探過來。
簡以潯指著:“喏,你給我發的,【什麼意思,追我?】就這句,你發錯人了,我想提醒你來著,忙忘了,這會兒看見你了才想起來,沒耽誤你什麼事吧?。”
季淮嶼:“......”
段塵羽逮住八卦不放,“嘿,老同學,你是再追季淮嶼嗎。”
簡以潯丈二的和尚,如實作答:“沒有啊。”
人家口口聲聲的要和我做陌生人,要見麵裝不認識呢,怎麼可能追他呢?
季淮嶼:“........”
米思藍下巴搭在簡以潯的座椅靠背上:“咦?季淮嶼你是不是錯以為我們家潯潯在追你啊,說說她做了什麼讓你有這種錯覺了呢。”
季淮嶼:“.......”
他要我電話,要我微信,還要給我洗羽絨服,是你你會不會有錯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