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以潯也在等他的回答,我怎麼追你了,突然想起什麼,她說:“季淮嶼可能是不好意思,他有女朋友的。”
季淮嶼:“???”
在哪。
簡以潯自從元宵節那天看見那個氣場兩米八的美女後就明白了,他是有女朋友的,對她的幫助確實是像他說的那樣【就算是陌生人我也會幫的】,【人的本能】。
不然那些見義勇為都哪來的。
“誰啊老季?你什麼時候談戀愛了,跟哥們兒言語一聲啊,高低給你擺一局兒。”
季淮嶼自從上車就被‘扒’到現在,沒停過,他冷漠道:“不知道。”
還挺能裝的,簡以潯想著人家不願意說就不說,不願意公開就不公開,年少時的白月光變成了海王是個事實。
一個喜歡見義勇為的海王。
“網戀啊?”段塵羽詫異,眼珠子都要滾下來了。
“信不信我從車上給你扔下去?”
段塵羽不再說話了,季淮嶼發脾氣他還是怕的。
簡以潯睡著了,頭靠在車窗上睡得還挺香甜,她是長久性缺覺,明明很多時候都挺困的,一閉眼腦海都是手術現場、書籍內容,童年或成年。
“嘎----”
一腳急刹車,後座兒倆人差點竄前麵去,簡以潯頭磕在玻璃上,哼哼兒兩聲又睡了。
前麵那輛車差點追尾,車尾上貼著【新手上路,內有孕婦】。
有押韻這功夫多練練車技不好嗎?!
算了。
段塵羽伸出脖子叫:“沒長眼睛啊你!”
前車下來一男一女,抱歉地過來道歉。
女的是個孕婦,肚子已經很大了,男人抱歉地彎著腰,對著半開的車窗說軟話:“對不起啊,我媳婦剛才胎動了,我一激動就沒看路,您看您有事兒嗎,需要去醫院嗎?”
好好的露營誰也不想壞了好心情,何況是個孕婦。
米思藍:“去什麼醫院啊,咱車裡倆學醫的,要不你把掛號費付了我們自己看?”
段塵羽起哄:“是啊,專家號多少錢啊,專家號多不好掛啊,找黃牛咋也得千兒八百的吧?”
季淮嶼餘光看了眼還在熟睡的簡以潯,狠狠地瞪了段塵羽一眼,對車門外說:“帶孕婦出遊多注意點。”
簡以潯蹭地坐直,眼睛還沒睜開呢,兩隻手舉在胸前,這夢已經做到消毒完了,而且巧妙地把夢境和現實結合到了一起:“準備進手術室。”
全體:“.......”
米思藍拍了拍簡以潯的肩,“沒事兒啊寶寶接著睡啊,做夢了寶寶,乖啊。”
簡以潯又把頭靠在車窗上,皺著眉摸了摸剛急刹車時撞倒的位置,呢喃:“恩,頭有點疼,空調關了吧。”
全體:“..........”
孕婦扶了扶孕肚:“那個對不起啊,我們會小心開車的,快把車窗關上吧,您女朋友冷了。”
簡以潯吸了吸鼻子,季淮嶼把頭點下去,把車窗拉上接著走了。
她是真能睡,一路睡到目的地,她不怎麼化妝,大學時海外的同學都羨慕她的皮膚,全宿舍禁止簡以潯化妝。
“嘖嘖嘖嘖,這小臉兒又白又嫩的還沒毛孔,你可彆用化妝品啊,那屬於暴斂天物,汙染資源。”
睡醒後的她皮膚能光潔了,有白玉的白淨,翡翠多清透。
剛睜眼就看見米思藍托腮“欣賞”她,四目相對時,簡以潯往後躲了躲,確認是她,嗓子啞啞地放鬆下來:“乾嘛?”
“到站了大姐。”
“哦。”
兩個男的已經在在外麵等著了,簡以潯下車,從包裡拿出一包煙,磕出一支叼在嘴上。
“段塵羽,借個火。”
季淮嶼還真不知道她吸煙,他們在一起時他總吸煙,簡以潯總嚇唬他吸煙會得肺癌,他說戒不掉。
反正也戒不掉,簡以潯從此就把他的煙上都寫他的名字,她說,那就把我也吸進你的肺裡給你解解毒。
“金主”段塵羽奉上打火機後,就負擔起定帳篷的重任,陽春三月,北京的桃花已經盛了。
遠離市區的喧囂,這裡堪比世外桃源,懷柔新建了一處露營基地,有花海,有溪流溫泉,有觀星台,基地裡配有過夜的帳篷,設施堪比酒店配置,即使是早春也不會冷,帳篷內引進了最先進的智能恒溫發熱係統。
價格自然不菲,大眾點評上的科普是人均5000/天,對段塵羽來說當然不算什麼。
幾個人在露天咖啡廳等段塵羽,半天人才回來,嘴裡念念有詞的咧著,不用聽就知道罵人的。
人過來把鑰匙往桌上一甩,叉著腰:“媽的,就剩一個帳篷了,還不讓提前預定,這他媽要是一男一女倆同學來這不是逼人家偷食禁果 呢嗎,操!”
偷食禁果。
某日,簡以潯要參加奧數競賽,家裡不給她買練習冊,季淮嶼偷偷地買了一箱子,帶去學校太紮眼,於是讓簡以潯放學後和他去家裡拿。
那天他父母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