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裝逼 你想開車嗎?我是不開。……(2 / 2)

遲歸 芯梔 4116 字 11個月前

你不買單怎麼能看見賬單。

服務生胸前掛著收款二維碼,剛想掃碼,“不對不對,老弟你這不對啊,我們沒點酒。”

服務生看季淮嶼,沒敢吱聲。

“我說我沒點酒,你看我兄弟乾嘛?”

“我點的。”季淮嶼把簡以潯的飲料空瓶也拿過來,碰在一起,不屑而得意地,“我點的,我想嘗嘗飲料兌啤酒,她也想喝,我倆就拚了一瓶。”

“哦,”段塵羽也沒在意,一瓶酒也才十八塊錢,掃完碼暗滅手機,“啟程了兄弟姐們們。”

簡以潯低著頭輕輕笑了一下,雖然他現在不苟言笑人也冷漠,那些鬼點子是骨子裡的,與生俱來。

這叫深藏不露。

擺渡車把大家送到停車場,四個人下了車,段塵羽一路小跑迫不及待地掏出車鑰匙按了解鎖,人一猛子紮到後車門,車門剛打開一條縫,季淮嶼直接走過去給人推開,轉而對簡以潯勾勾手指,“進去。”

段塵羽:???

簡以潯路過季淮嶼,四目相撫,擦過她臉上的紅暈,他如宮殿裡紳士彬彬的王子,矜貴地邀請他蒙著羞澀的王後。

段塵羽:“老季,我和miss藍坐後麵,你...”

季淮嶼也不應他,撂下一句“我倆喝酒了”,然後坐進去,車門無情地“砰”了聲以示回應。

米思藍走過去時特意用力地撞了段塵羽,“呸,雕蟲小技!”

我我我???

簡以潯不勝酒力,車上顛簸一陣就睡過去了,頭靠在車窗戶上,邦邦地磕了好幾下。

米思藍突然想起段塵羽那句“我開車你困了靠誰睡?讓你像你姐妹兒那樣靠車窗睡我還是男人嗎?”

季淮嶼每次看後視鏡都能看見段塵羽虎視眈眈的眼睛,賊一樣盯著他,如同盯著孩子是否早戀的家長。

嗬,當初可是你季淮嶼信誓旦旦地說這輩子隻搞科研不搞對象的,你可彆打臉,彆把你堆了10年的斷情絕愛大帥比魔頭的人設給毀了。

她頭每磕一下玻璃,段塵羽就死盯著車前鏡盯著季淮嶼。

米思藍恨鐵不成鋼,反身跪在副駕駛上,直接給頭靠窗戶的簡以潯用力地扒拉過去,季淮嶼托起手給人接住了,她順勢倒在自己的腿上。

米思藍盤著手,“嘖,學習好有什麼用,高薪有什麼用?木頭一個,書呆子的典型代表。”

季淮嶼:.......

哥混的時候你還連情書都不知道是什麼。

段塵羽暗嘲,“可彆說這話啊,老季騷氣的時候你沒趕上,十個我都不敵他。”

米思藍當然不信,“我也是讀過幾年書的,你彆騙我。”

“真的。”段塵羽京腔的調調又起來了,“讓你姐妹兒給傷的斷情絕愛了,從此不碰情愛,哈哈哈哈。”

“我姐妹兒?你是說,潯潯---?”

“把你狗嘴閉上。”季淮嶼含著嗓子吼了聲。

段塵羽把手放在嘴唇上,做出拉拉鏈的動作。

米思藍好奇心達到巔峰,“季淮嶼,你真和...”

“你也閉嘴。”他低頭看了眼熟睡的人,“沒看見你朋友睡覺呢?”

“哦。”極不甘心地收聲了。

一直都是克製,從重逢的第一次開始,把亂撞的心狠狠壓製,怕再次失去,怕再死一次,是自己膽小了,她走了十年,十年了,她回來做醫生,已經工作了不會走了吧,再沒有理由不告而彆了,她的家在這,父母,朋友,還有他,沒有任何理由再走了。

他要十足地保證她在,那樣她就能把心解開,像十年前一樣隻對她敞開。

“下高速走二環路去雍和宮。”季淮嶼說,那年吳惠蘭高考時非帶他去燒香拜佛,他是唯物主義,於是許了願望,這輩子都不婚不愛。

這願望許了十年了,他果真再沒對人動過心,來一個冷跑一個,這麼想來還挺準的。

段塵羽肯定自己聽錯了,“去哪?什麼宮,火鍋店?”

“雍、和、宮。”

米思藍第一個不願意,“寺廟啊,我不去,無聊死了。”

“我也不想去。”

今天這願必須得改了,“那你倆下去,我和她去。”

有車誰願意腿兒著去啊,這也沒法打車,米思藍改主意了,“那去吧。”

“你有點兒立場沒?和你站隊肯定沒好兒。”段塵羽罵。

米思藍不屑地,“那你下去唄,我們三去。”

“憑什麼?這我的車!我的我的我的!乾嘛都讓我下去?”段塵羽拿出手機接電話,“喂,誒,好的好的,就雍和宮那道兒是嗎,得嘞,正好我朋友去雍和宮正順道兒呢---”

鈴鈴鈴----

段塵羽的電話真的響了,米思藍打的。

米思藍笑出豬叫,“你他媽笑死我了,你多大了?假裝接電話,你就說你也去就得了唄,裝逼。”

“我他媽裝你呢。”

“狗逼。”

“行行行,我是狗,你是後麵那字兒。”

段塵羽胡亂地抓頭發,“我他媽撞邪了!!!燒香燒香,我也去!!!”

“阿彌陀佛。”

簡以潯囈語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