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邪嗎 我是說玫瑰花(1 / 2)

遲歸 芯梔 3861 字 11個月前

紅玫瑰象征愛情的吧?

季淮嶼穿著睡衣的身體虛掩著薄毯,像膩在主人身上的貓。

聽見敲門聲,他支起頭肩:“進。”

簡以潯看了看這間臥室,上下打量,有點發怵,倚在門框邊兒,就擺手,“你過來。”緊接著補了句,“穿衣服了吧?”

季淮嶼氣的啊,大咧咧地揭開被子,故意給人看似的,然後坐起來,穿上拖鞋走到門口,看著那朵玫瑰花,裝高冷,“乾嘛。”

他倚著門框,有點吊兒郎當的,就差往嘴裡插個狗尾巴草了,有那味兒了。

簡以潯把玫瑰花遞給他:“季淮嶼。”

十分鄭重。

“怎麼。”

她說,“你忘了嗎,還是你告訴我的,你說玫瑰花辟邪,你這房間...”

砰---

關門送客,衝著門叮囑:“睡你的覺去,大半夜的彆往陌生男人房間跑,萬一敢了怎麼辦?”

簡以潯聽的臉紅心跳的,心像一把彩泥,被三歲不知輕重的孩童肆意揉捏般窩心,心悸。

季淮嶼有段時間經常吃睡都在辦公室,近年來睡眠很淺,後半夜時,聽到壓門把手的聲音,猛地一驚醒,突然想到關於這屋子是凶宅的原創謠言。

謊話說多會變真,是真的。

淩晨時分,門被打開,接著是拖鞋的趿拉聲,季淮嶼按亮台燈,房間由暗至亮,不是鬼,剛鬆了口氣,恩?是,簡以潯。

掀開被子,套上拖鞋,老神在在地噎她,“剛剛不是怕的不敢進來嗎,怎麼,鬼跑你房間了?”

她也不說話,沒聽見似的朝他走過來。

玩神秘?

季淮嶼坐在床沿上,想從床頭櫃上撈煙,哦,沒帶,撈了個空。

她越走越近,越來越近。

季淮嶼甩開拖鞋,把腳放到床上躲他,她還在靠近。

她每靠近一寸,他就後縮一寸。

“你差不多得了啊,回屋睡覺去。”

她摟住季淮嶼,小鳥一樣縮在他懷裡,撫摸他的胸肌。

他被嚇得僵住,不斷地吞口水,“你什麼意思你。”

她貼的更緊,在他懷裡閉著眼摸了五分鐘,許是摸夠了,熟練地原路返回,趿拉上拖鞋,打開門,關上門。

床頭燈很暗,剛好能照到床上的他,季淮嶼雙腿懶踏踏地搭在床單上,一手拄著床,一手放在她摸過的胸肌上。

再次躺在床上時,突然想到她前陣子曾說起過夢遊的事,這是...複發了?

睡也睡不著了,從書架上抽出一本《人體神經學》,給她的夢遊找找出路,這麼下去,萬一跟人出差住一間房,半夜不還得給室友嚇死。

簡以潯早上起床時,發現房間門是開著的,明明記得睡覺時特意鎖上的,也許是太累了。

今天她收到兩個消息,一個是開心的,一個是不知所措的。

季姚烯告訴簡以潯,簡冠軍很爭氣,自己當初沒看錯,藝考放榜了,他以專業課全國第二的成績順利通過北舞舞蹈係三試,現在就等一周之後的高考了,隻要文化課成績達到427分就可以順利進入北舞民族舞係,更可以得到國舞的簽約,學費都由國舞出。

簡以潯對季姚烯,不過分的說,確實是感恩戴德,如果不是她做伯樂的話,以簡冠軍的性格,高考之後很可能真就出去打工了,哪有機會上一本的大學,還能簽約公司。

下班時,醫院門口碰見了季淮嶼的媽媽吳惠蘭,可今天季淮嶼不在二院出診。

是來找她的,第一直覺就是自己假女友的身份被發現了。

吳惠蘭本來是想約簡以潯逛街的,自從上次見麵後,覺得和她很聊得來,想買些衣服送給她。

可季淮嶼第一個否定,說:她性格獨,不善和人交際,你貿然找她,她會不自在的。

於是吳惠蘭下午自己出去了,買了可以裝滿一櫃子的衣服,裝滿一鞋櫃的鞋子,不知她的喜好,各樣都買了些。

特意等到她下班點趕過來,問她要地址,營業員會送到家裡。

簡以潯依舊踩著黑色皮質高跟鞋,其實她鞋子很多,隻是款式很單一,對衣著沒有過多追求。

吳惠蘭很顯眼,不必過多裝扮就顯華貴,她舉辦數百場演奏會,是舞台的寵兒,站在那裡,永遠是T字舞蹈站姿。

簡以潯遲疑地走近,帶著小心翼翼,從小到大的顛沛流離賜予她一項善於看人臉色的技能,至於看不看,全看她的心情,值不值得。

吳惠蘭顯然是值得她用這項技能的,見她一臉慈笑,伸出雙臂迎簡以潯,那假女友的事應該沒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