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很成功,癌細胞清理的很徹底,五個月後如果沒有排斥反應就進行第二次手術。
這台手術持續了兩個半小時,他們的默契是心照不宣的,外科口罩雖然掩蓋了口鼻,但他們互相一個眼神就能正確洞察對方的意思。
兩個人相視麵對麵站著,她拿出兩支煙,分給他一支,兩股煙氣相融,像極了這次的相遇。
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便吐出一口氣,鹹鹹淡淡地看他:“好奇我為什麼來?原因呢有兩個,一個是看見你的照片想你了,還有一個原因是院長說你有麻煩,你說,這是不是,”
他寵溺而篤定:“是我沒你不行。”
話音落地,他直接攬住她的細腰,簡以潯局促地把燃著的煙舉到半空,生怕燙到他。
濃烈的熱吻跌宕暢懷,還不夠,嘴唇輕輕擦過她的頎長白皙的脖頸,她癢的一縮,他把她指尖燃儘的煙蒂拿過來熄滅,“彆燙著。”
吻聲與風鳴契合地攪拌在一起,空氣中發酵著愛意,濃情於唇間綻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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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時,米思藍的電話打進來,幸福之意溢於言表,一直問簡以潯什麼時候回來,要給她一個驚世的大驚喜。
她揉了揉眼睛,屏幕上顯示3:58,小心翼翼地把季淮嶼搭在自己小腹上的手拿開,接著,借著手機微薄的光去陽台,點了一支煙,“你的喜訊都發生在半夜嗎?”
煙氣從落地窗折射在地板上,肆意彌漫。
“都四點了,還算半夜嗎?正常人都起床準備去晨練了好吧?”
實在太困,沒精神沒體力吸煙了,直接給熄滅了,準備掛電話,“那你去晨練吧。”
“我又不是正常人。”
簡以潯:“.......”
“潯潯我跟你說,我這事兒必須當麵和你說,我......”
“米、思、藍。”簡以潯困意上頭,“我也不是正常人,我要睡覺了,見麵再說吧,啊。”
掛斷電話,簡以潯輕輕地坐在床上,借著光影看了看他熟睡的臉頰,人才慢慢地躺下去。
許是剛剛季淮嶼沒摸到人,這會兒簡以潯躺下來,他像抓娃娃機的爪,給她牢牢地套住。
他氣息頃刻間注入她渾身,人舒緩踏實的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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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白天,他們都在酒店裡吃喝,直到黃昏,季淮嶼才無奈地催她去買衣服,盛瑾的音樂會在十九點四十八分開始。
簡以潯懶懶地臥在沙發裡,緊緊地抓著抱枕不放,“我公費出差兩天,不想出門了,我帶了一件衣服,和你正配。”
“我媽給你買的那些?”
簡以潯搖搖頭,“那和你不配,我帶的牛仔褲和白襯衫。”
他撲過來,直接壓下去,“你講講,我怎麼不配那些禮服的?”
簡以潯被咯吱的求饒,斂著力道踢他,“配配配,我錯了行吧,你快起來---”
她是不想喧賓奪主,演奏會後還有慶功宴,她還要與他低調離場,趕今晚的飛機。
簡以潯並沒有要揭穿盛瑾的意思,但如果不說的話,晚上音樂會上兩個人都不好下場。
她坐直,盤著腿,手搭在他寬闊的肩上。
“季淮嶼,盛瑾對你不僅僅是兄妹情,你應該有所察覺,我理解你把她當妹妹的心情,認為她還小,但你要知道,人類對於兩性的愛慕其實從十三歲就開始了,她二十六歲了,我覺得,如果你不想傷害她的話,就應該從你這裡讓她長大。”
“其實你說的這個問題我考慮過。”季淮嶼把她的手拉過來,牢牢地握在手裡,“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季淮嶼。”她再次強調,“我不是怕我會受委屈,你這樣是害了盛瑾,能看出,她性格很極端,身為哥哥,你要做的是把她拖上岸,而不是讓她一直在淺水區泡著,最後被淹死。”
季淮嶼一直拿著手機,手指也沒閒著,時而皺皺眉,麵對簡以潯的說辭,他承認 ,確實,沒有實質上血緣關係的兄妹,嚴格意義上說,他們有戀愛的自由,可拋開他不會和盛瑾在一起的事實外,季家是有正規法律效應的收養協議的。
他暗滅手機,放在沙發上,“你昨天下午說什麼來著,我微博粉絲很多,我剛才比了比,確實不少。”
簡以潯氣的咬唇,目光紳士。
季淮嶼閒閒地躺下,一隻手撐著後腦勺,下巴點了點她腿邊的手機,“你看看我微博粉絲多不多。”
“稀罕。”是這麼說,她還是打開手機,點開他的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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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感謝一直關注我的熱愛醫學的朋友們,還有我的女朋友,簡醫生。
勞煩我的妹妹@三色堇,再送我們一張演奏會門票。